“金老板,請你自重!”鄭妮出場警告著金老板,雖然心裏麵恨不能一腳將這個靠路邊批發小商品發家的暴發戶給踹廢了,卻依然沒有斷然的翻臉。今天的這個晚宴秦伯不是說對每個參與者都進行了嚴格的篩選嗎?怎麼這種渾身銅臭氣的垃圾貨色,也能混進來呢?“您與秦伯的交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大家可都是朋友。”
“哈哈哈哈,老秦這個老狐狸,平日裏看著一本正經的,還不是跟你這個小妖精打的火熱?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金哥我是什麼人?什麼貓膩也躲不過我的火眼金睛去,別說伯伯了,就是幹爹親爹的叫著也混不過我!俗話說無利不起早,無緣無故的他幹什麼費事把你領了進來?還到處見人就介紹,你們倆清白那是叫見鬼!再說了,也不過就是一個小秘,老秦還會為了你跟我翻臉不成?放心,金哥我可比那個老秦要會疼人,在金哥麵前,不用裝清純。”金老板色迷心竅,對鄭妮越來越冷峻的麵容視而不見,搖搖擺擺的又往鄭妮的身前附上來。
一瞬間,一萬頭草泥馬從鄭妮的心頭奔騰而過。這個腦滿腸肥的蠢貨色迷了心竅,她一再的退讓他卻不退反進,直接就是一個找翻臉的節奏,還真的當她鄭妮是個好欺負的料?一直費力壓製著的怒氣翻騰著,當真是怒不可當。鄭妮掃視一下周圍,好在這裏是陽台,與大廳那邊隻隔了一道玻璃窗,那大廳裏滿滿的一眾精英們可都還在呢,也不用擔心他會怎麼占了便宜去。
“是嗎?這麼說,金老板你是很有心了?”鄭妮也不再向後退了,反而也迎上兩步,笑意盈盈。金老板見鄭妮忽然笑臉相對,那清純精致的臉龐上笑靨如花初放一般的令人眩目,明眸流轉,聲音也嬌軟甜膩,不由得先酥了半邊身子,心中狂喜難禁,又見鄭妮不再躲閃向著自己迎過來,直到好事將近,手舞足蹈的哈哈樂上了:“我就說嗎,一看你就是個識野務的機靈鬼!剛才老秦一帶著你進來我就注意你了,你看這不是……啊!”金老板話剛說了一截,忽然一聲慘叫,整個人就變成了一隻煮熟的大蝦,身子彎成了大半個球形。
“死不要臉的臭流氓,本想著給秦伯一個麵子不與你這種人渣一般見識,你這麼不識相,整天腦滿腸肥的就知道欺負女人,你這麼不要臉,你媽知道嗎?你老婆知道不?”鄭妮拍拍手,似乎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無比嫌棄:“告訴你金胖子,今天這事兒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種你就來找我,本小姐在家裏等著!”很場麵的交待了一句,給了金胖子防狼術致命一擊的鄭妮一轉身,正準備瀟灑的走開,卻猛的睢見不遠處,在玻璃窗的另一麵站著一個人,正一手執著酒杯,一手斜放在褲兜裏好整以暇的看著裏麵的這一幕。見鄭妮轉過身來看到了自己,那人邪邪一笑,舉杯致意。
是周龍。鄭妮看清了那個人的相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周龍站的位置很隱蔽,處於大廳裏厚重的帷幕與隔離出陽台的玻璃窗之間,再加上光線昏暗,她竟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再一想到自己剛才對付金胖子的這一招也實在是有些生猛,想來周龍是全部都看在了眼裏了,不由和臉上火一般的燒了起來,大窘。
鄭妮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也顧不上跟那個一臉壞笑的周龍再客套,低著頭風一般的衝回了大廳裏。進了大廳,秦伯也正好在到處找她,好在這裏離陽台那邊有些遠,音樂聲音又吵,除了一兩個服務生疑疑惑惑的跑出去查看以外,倒也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剛才陽台那邊的變故。
見有服務生去了陽台那裏,鄭妮知道過一會金胖子就會被弄出來,趕忙與秦伯離開了晚宴。臨出大廳門口的時候,鄭妮心虛的往身後一看,正碰上周龍遠遠的注視,那嘴角,笑容邪的都能寫出來。
鄭妮逃一般的離了酒店,與秦伯分開後回了家中。一路上,周龍那耐人尋味的邪邪的笑臉一直都在她的眼前轉悠,害得她越想越是羞惱。本來她今天去參加晚宴的目標就是這個周龍,哪想到人是見著了,卻被他一句找秘書去給輕巧的打發了回來,這也就算了,關鍵是最後,從周龍臉上那賤的欠揍的表情來看,鄭妮很肯定的知道她對付金胖子的那一下狠的,也被他一點不拉的看了個正著。那招式還是她在大學裏學防狼術時學到的,當初學的時候她還轉過一個念頭,想著這麼陰損毒辣的一個招式,還真是針對性太強了,估計哪個不長眼的要挨了這麼一下致命的一擊,不廢也得那什麼疼個死去活來,這輩子一般人大概都不會有機會用的上,哪想到時到如今,她卻竟然是真的用上了這麼一招,以她當年第二名的成績,這一招的標準與力度效果,那自然是極有觀賞性和效用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