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書店裏很暗,並且還飄來一股腐臭的味道。芮心捏著鼻子慢慢地走進去,書店裏的書很多,有各式各樣過期的雜誌,那些雜誌亂七八糟地堆在左邊的角落裏。芮心斜眼看了看那些被冷落了的雜誌,上麵滿是灰塵,這家店肯定很少有人來。
芮心沒有到雜誌那邊去,她沿著右邊的書架走了過去。那個腐臭的氣味都是從右邊散發出去的,右邊書架擺放的全是那些七八十年代出版的書。舊書店不是很大,書架隻有兩個,和中間搭著一個小架子,小架子上麵擺放著一些書法家的字帖和繪畫書。夏爽站在門正對著的書架前,在那裏搜尋著她那本名叫《詛咒》的書。
“老板,老板。”夏爽對著屋內叫喊道。芮心這才發現,老板沒有在店裏。
這時,左邊的木板動了一下,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端著一個大碗,嘴裏銜著筷子走了出來。女人又黑又瘦,一雙眼睛往下凹陷,臉上的皺紋凸顯得很明顯,她看起來有點像童話故事裏的老巫婆。她越過那對著堆雜誌,來到我們麵前。“什麼事?”女人拿下嘴裏的筷子,雙手不停地抖動著,沙啞地聲音問道。
“《詛咒》那本書還有嗎?”夏爽問道。
女人把碗筷直接扔在了小架子上麵,冷淡的語氣說道:“我去看看。”她似乎有些不情願,這也不能完全怪她態度不好,如今有許多人都是看了很久的書,卻一本也不買,直接把人家的書店當成了公共圖書館使用。換做任何一個賣書的人,都不高興。估計,她今天遇到過這類事情。
“這是什麼態度嘛!”芮心見女人進去後小聲抱怨著。這時,她們麵前的書架傳出了一個古怪的聲音。書架開始不停地晃動,還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怎麼回事?”夏爽後退了幾步,她看了看芮心,芮心也跟著後退了幾步。
“吱吱——”書架裏麵又傳出來了奇怪的聲音,她們眼前的書架晃動得更厲害了。
“啊!”芮心嚇得緊緊地抱著夏爽,“不會有鬼吧!”
“噓。”夏爽倒是相對冷靜,“安靜點,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她們兩不再說話。書架慢慢地平穩下來,不再晃動。
突然,芮心感覺有什麼東西爬在了自己的腳上。她低頭一看,是一隻大老鼠。芮心平生最怕老鼠了,看見老鼠爬在自己的腳上,嚇得大叫起來:“啊!老鼠,有老鼠!”她往後一跳,直接撞到了身後的小架子上,小架子經不起支撐,被撞倒了。“啪”的一聲,女人的飯碗被砸碎了。
老鼠似乎也被嚇到了,它在裏麵亂串,最後撞到了她們眼前的書架。書架跟著晃動起來,芮心撞到了小架子,一下沒站穩,又撞了一下右邊的書架,右邊的書架撞到前麵的書架。最後,她們眼前的書架直接倒了下來,書架上的書散落了滿地都是,灰塵到處飛。
不過,還好,夏爽和芮心都躲開了,沒事。
女人聽到巨大的響聲,急忙從屋內跑出來,發現眼前一片狼藉。有些奇怪的是,她好像完全不當一回事。
“對……對不起。”芮心趕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剛才老鼠……”
“唉……沒事。”女人歎氣道,“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最近那些老鼠的膽子越來愈大了,書架經常被它們啃。”
“但是我們也有錯。”夏爽說道,“我們幫你整理好吧!”
“不用了,我一個人慢慢弄。”女人拒絕了,“那本《詛咒》前幾天被人買了,要不你換一本書。蔡駿的書最近店裏收了幾本,你可以選其他的。”
夏爽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一本名叫《瑪格麗特的秘密》,也是蔡駿之作。她撿起地上的那一本書說道,“我第一眼就看見了它,那就買它吧!”說完,她從口袋裏把錢給了女人。
“你們還要買什麼書嗎?”女人見芮心沒有反應,於是問道。
芮心低下頭,弄出這個樣子也都是她的錯,不買一本書,似乎有些過意不去。突然,她發現自己腳下踩了一本書,恰好也是蔡駿的。她撿起了地上的那本書,書名叫《荒村歸來》,她翻開簡介,裏麵講述的是《荒村公寓》之後的事情。“我買這本吧!”就連她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選了這一本書。事後,她還在想,要是她當時沒選這本書,就不會發生一係列的怪異事件。
芮心翻到書背麵的標價處,舊書的價錢隻是原來的三分之一,果然買舊書劃算多了。她按照上麵的標價,把錢給了女人。“阿姨,我們還是幫你吧!”
女人沒數錢,就一把塞到褲兜裏,然後擺了擺手,“沒事,你們回去吧!再說了,你們也不知道這書怎麼個擺法,到時候我又從頭來一次。”
芮心和夏爽相互看了看,見女人這樣回答,她們也不好再留在這裏,於是離開了舊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