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新語險些站不住,身子連連退了好幾步,臉色宛如一張白紙一樣,她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多希望現在是她躺在床上,為自己的父親分擔這個痛苦。
看著忙碌的醫生,她一點忙都幫不上,覺得自己好無能,眼睛看著床上,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她覺得這種坐以待斃的方式太折磨人了,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她要去給自己的爸爸找更好的醫生,這樣一定會沒問題的。可是她根本就不認識其他醫生,而且折磨晚了,醫生早就下班回家了,轉院也是不可能的。一時間沒有一點辦法,隻能無助的靠在牆壁上,身子一點一點的滑落到地上,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或許他會有辦法,他肯定認識一些很厲害的醫生。
想到這裏,她馬上就掏出自己的手機,顫巍巍的翻找電話號碼,毫不猶豫的打了過去,這應該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電話響了好幾聲,對方才接通。“喂。”賀寧域磁性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那邊很安靜,聽得十分真切。
沐新語吸了一口氣,連眼淚都來不及擦。“賀寧域你不是說我爸爸曾經救過你兒子嗎?你一直想要報答他嗎?現在我爸爸病情突然危機,醫生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知道你認識一些有名的醫生,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好醫生,來救救我爸爸,算我求你了。”她的聲音一度哽咽,站起身子透過窗戶看著病房裏麵的情況,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賀寧域聽到沐新語的話,眉頭輕蹙,看著時間是晚上十點半,找人的話也可以找到,隻是不太清楚沐新語父親的情況,不敢給她保證。
“好,二十分鍾到,你在門口等著。”賀寧域答應了,也算他給沐天勇還當年的恩情。
“謝,謝謝,我馬上去門口等著,謝謝你!”沐新語聽到賀寧域答應了,心底馬上就升起了一絲希望,看了一眼病房裏,擦幹眼淚就往門口走去,在心底祈禱她爸爸沒事。
賀寧域掛了電話以後,快速的找到了齊義超的電話號碼,馬上就撥通了。
“大哥,什麼事?”齊義超還沒有到家,接到賀寧域的電話,第一反應就是有事要做。
“馬上去人民醫院,越來越好,二十分鍾之內到,我們在門口集合。”賀寧域打算親自走一趟,也算是對沐天勇的尊敬。
“是。”齊義超來不及問太多,馬上就調頭往人民醫院趕。
賀寧域掛了電話,拿著衣服和車鑰匙就出門了,今天他自己開車去。
二十分鍾後,人民醫院門口兩輛車子準時出現,兩個高大的男人從車子上下來,互相望了一眼,馬上心會神領。
沐新語蹲在門口,眼眶猩紅,淚水已經將眸子清洗了好幾遍了,現在還有點疼。看到走近的賀寧域和齊義超,她微微愣了一下。
賀寧域來她可以理解,但是齊義超來這裏,難道他就是賀寧域帶來給她爸爸看病的人嗎?
雖然不知道齊義超的醫術到底如何,但是看著他年齡不大,應該沒有什麼臨床經驗吧,不由得擔憂起來。
“無論如何將他給救活。”賀寧域話不多,給齊義超下了一個命令。
齊義超看了一眼沐新語,大概是猜到了一二,但是病人情況沒有看到,現在確實不敢下定論。他很好奇賀寧域大半夜將自己叫過來,還給自己下了一個死命令,到底是為什麼?
“齊先生麻煩你了,我現在帶你去我爸爸的病房。”沐新語雖然在心底對齊義超的醫術有些疑惑,但是表麵不敢表現出來,這個已經是她求賀寧域的,隻能寄希望於上帝了。
“好。”齊義超點點頭,跟著沐新語去了沐天勇的病房。
賀寧域跟在兩個人身後,什麼都沒有說,他對齊義超的醫術有信心。
齊義超到了病房看到那些醫生正在搶救,再看著沐天勇昏迷不醒,口裏帶著氧氣罩,旁邊的心電圖看著不是很理想。過去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給幾個人看,然後命令人將沐天勇送到手術室去,他要親自操刀。
幾個醫生和護士看了齊義超的證件以後,皆是一臉震驚,最後都聽從他的安排。
沐新語雖然不知道齊義超的證件代表了什麼,但是她看到其他人都對他言聽計從,看到他眼裏的從容淡定,估計是找對人了,心裏鬆了一小口氣。
又一次在手術室門口等著,心情比第一次緊張多了,雙手用力的握緊,坐立難安。早走廊裏走過來走過去,一顆心早就飛到裏麵去了。
走了兩圈,發現賀寧域還在這裏,她有些不知所措。本來這件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免費幫助自己,現在還在這裏陪著自己,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慢慢的走到了賀寧域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