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搗亂的家夥倒是沒有被遺忘,眾人雙眼噴火的看著他走進了會客室,羨慕嫉妒恨之情溢於言表。
走過明亮的走廊進入到會客室,陳博士已經在那裏等待了。依舊是那個飽經風霜受人尊敬的學術大牛。
黑發青年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麵,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了起來。
“年輕人真好,怎樣的肆意妄為都可以用‘年輕’兩個字來買單。”
陳博士微笑的說道,但語氣中卻充滿了莫名的殺意,一時間會客室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盲目迷信權威才是科學發展的最大阻礙,這句話也是您年輕的時候說的。”
黑發青年毫不猶豫的回道。
“是啊,可惜這句話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說的。”
陳博士依舊微笑,這回語氣中已經是充斥了狂妄傲慢之意。
一時間,場間沉默不語,兩人都暫時沒有了繼續對話的興趣。
良久,黑發青年才率先打破了沉默,道:“我給您一個理由,神經生物學的發展不應該這麼快。”
“這不成立,我之前也做到了無數‘不應該’‘不可能’的事。”
“那就純粹是我的‘直覺’了,陳老師。”
陳博士笑了,不是彎著嘴角輕笑,而是張開嘴巴仰頭狂妄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那麼作為前輩,我就給你幾條提示吧。”
“晚輩洗耳恭聽。”黑發青年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
“偽裝好自己,‘神’是存在的,還有,玩遊戲最重要的就是開心”陳博士灑然起身,向外走去,看的出他心情不錯,“晚上記得看7點的新聞。”
黑發青年依舊坐著沒動,因為他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一片。
估算失誤,這家夥,實在是太危險了——
……
黑發青年拖著依舊有些緊張的身體,頂著旁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回到了宿舍。現在時間是下午五點半,但兩個舍友還在毫無自覺的睡午覺。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兩人中的一個終於有了些反應。
“喲易邪,到場的妹子怎樣?”
黑發青年叫“易邪”,是個孤兒,被寺廟裏的老主持撫養長大,卻因為性格太跳脫而沒有當成和尚,靠著獎學金與做家教一路走到了X大學。
兩個舍友,一個叫“淩風翔”,正是現在招呼易邪的人,是個胖子,家裏經營了一家上市公司;另一個還在酣睡的叫“顧不知”,工程師家庭的兒子,可惜是個死宅,成績倒是不錯,本來他不這麼宅的話應該也有機會近距離接觸陳教授的。
“放棄那無謂的幻想吧,高分的學霸妹子妥妥的名花有主了,有這時間YY你還不如先把高數給過了。”
易邪搖了搖頭,打開電腦開始靜靜等候7點的到來。
時間推進到7點,兩位舍友才堪堪醒來,就像辛勤的鳥兒們早起捉蟲一樣準時。
“萬歲!新的一天開始了!”顧不知高舉雙手,有氣無力的喊道。
胖子已經下了床鋪,站在易邪身後,像是在盯著什麼珍稀保護動物一樣。
“真是罕見啊,易邪你也會關心國家大事。”
“我一直很關心的好不好,隻是平時都是作為事後諸葛亮關心一下。”
易邪懶洋洋的說道。時間已經到了7點,新聞正好要開播了。
首先響起的是那萬年不變的開場BGM,聽著耳朵都快起繭了。不對,雖然很久沒聽了,但聽到這熟悉的音樂還是有些頭疼。
然後,女主持人剛要說話的時候,畫麵突然一陣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