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我跟田園的戰爭(1 / 3)

這天晚上,那個小嚴又來我家了,看樣子是來套近乎的。談話中,趁著田園出去接電話,她居然問我:“你們還沒登記嗎?”我說是,她又說:“怎麼,你們的關係還沒確定下來?”我還沒回答呢,田園已經接完電話進來了。

小嚴走後,我將她的話轉告了田園,田園說:“咱馬上去登記吧,省得家內家外的人都亂猜。”我說:“已經拖延到今天了,也不在乎多拖延幾天。幹脆等你忙過這陣子,咱們連登記注冊帶結婚典禮一起辦了吧。”

還沒消停幾天呢,那佟楓又鬧出一些動靜來。我是後來才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同時,為她鬧的這些動靜,我跟田園之間爆發了第一次戰爭。

事情是這樣的。

周五這天,田園上班去了,我沒課,就待在家裏看書。想到田園最近的確很忙,就想表現好點,讓辛苦的田園高興一下。於是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把家裏的所有的被套床單窗簾都洗淨烘幹。該換的換上,該掛的掛上。下午我來例假了,又加上上午幹活出汗著了涼就感冒了。腰酸肚子疼,發燒頭疼,渾身難受。我想找點藥吃了躺下休息,就打電話給田園,告訴他我感冒了,讓他早點回來做飯。

躺下前我還美滋滋地想:今天田園回來我要向他好好表功,讓他看看本小姐今天作了多大的貢獻。還要讓他心疼我,我可是帶病幹活的。我想,他一定會摟住我,責怪我不該這麼勞累,也一定會慌忙地給我弄飯……

誰知道,這家夥很晚也沒回來。我打電話問他,他隻說在佟老板家,也沒說有什麼事兒,更沒說他啥時回來,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直到時間很晚了,還不見田園回來。我心裏的委屈開始還隻像涓涓細流一樣,輕輕地在心裏流動著。後來我再打電話,田園居然不接了,我的委屈便像洪水一樣泛濫起來了。好你個田園呀,成天把星星掛在嘴上不離口,這會兒我病在家裏,你卻在前妻家不知忙什麼,她家能有什麼大事兒,值得你待那麼長時間?無非是那個佟楓又鬧什麼情緒發什麼牢騷了,或者是又耍什麼威風爆什麼怒火了。這不是常有的事兒嗎?

要麼就是佟老板又耍什麼老來瘋了,你又待在他家做思想工作呢。

不論他父女倆誰的事兒,也比不上我重要啊。任你有千百條理由,也不該把有病的又幹了一天活兒的我,放在家裏不管啊。

我越想越氣,肚子也氣餓了,就一骨碌爬起來到冰箱裏找出一點剩飯袁放到微波爐裏熱了,胡亂吃了,又上床躺下。

哼,憑我年輕的肌體,還不至於因為感冒就將自己餓死吧,你田園等著吧,回來我才收拾你呢。而且從明天早上開始,我要假裝絕食,你不哄到口吐蓮花的地步,我是不會停止絕食鬥爭的。

想著,恨著,我睡著了。迷迷糊糊中,田園在叫我。

我心裏說,你可算回來了,但是晚了!我親愛的田園先生。這時你才回來,你就休想讓本小姐理睬你了。於是我呼的一下就翻過身去了。

田園說:“喂,快點起來吃幾個包子,還熱乎乎的呢,感冒不吃東西可是不行的。”

我一聲怒斥:“該幹啥幹啥去,我還沒餓死呢。”

“你聽我說……”

“你啥也別說,我啥也不聽!”

“星星,你聽我說,我還要走呢,因為……”

“你住口!快滾!快滾!”

說著,我翻身起來拿起一個枕頭朝他砸了過去。棉花枕頭輕飄飄地掉在地毯上,連個聲響都沒有,這怎麼能打疼他呢?但手頭沒別的武器,我隻好繼續用枕頭砸他。四個枕頭都砸完了,田園也拿著自己的黑皮包退到臥室門外了。

我一看,他還真的又要走了?我的怒火就像添了一把幹柴一樣,火焰突地又冒高了。我尋找手邊比棉花枕頭更有打擊力度的武器。但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個水杯和一盒小籠包子放在床頭櫃上,還有一本《斷層解剖學》放在我的床頭上。

想到包子砸過去會弄髒了地毯,那還是自己的麻煩。課本扔過去會摔散了,咱就沒法用了。於是便拿起那雙簡易筷子扔了過去。再想砸,就隻能用水杯了。我拿起水杯朝田園瞄準著。想砸他的臉吧,舍不得,破了相會丟我麵子的;砸他的腳吧,也舍不得,砸破了就不能自己洗澡了,我還得伺候他。那隻能砸他的肚子了,那是不會有嚴重後果的,於是我便把杯子向他的肚子使勁兒砸了過去。

誰知,田園像雜技演員一樣,嗖的一聲接住了水杯,又輕輕地將它放到牆根,然後繼續向樓下走去。

無奈中,我隻好下床撿起那幾個枕頭,一個又一個地接連不斷地向田園扔過去。我且戰且追,直追到樓梯下;田園且防且退,一直退出家門外,然後就坐進他的車絕塵而去了。

砸了半天,沒打著他,我剛才帶病吃的那點剩飯也消化完了,於是重新拿了一雙筷子,把那盒小籠包子都吃了,然後把飯盒扔進垃圾桶裏,再回到臥室來。這時我才想起,嘿!我不是要絕食麼,怎麼忘了?竟然把他送回來的包子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