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瑾楓一聲令下,趙平立刻取出文房四寶,記錄起來。”
淩瑾楓眼波一動,豁然起身,負手而立,道,“趙平,傳令下去,本王明日在城隍廟齋戒祈福!”
瘟疫,是災難,但同時對他而言,未嚐不是一次提升形象的好機會。
淩瑾楓望向蘇月彤,目中泛起幾分探究,“沒想到蘇蘇姑娘,懂得的東西不少!”
轉眼就從“北姑娘”變成“蘇蘇姑娘”,蘇月彤自感壓力甚大,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王爺過獎,蘇蘇的外公是一位郎中,雖然蘇蘇未能繼承衣缽,但粗略的知識還是懂一些的。”
淩瑾楓追問道,“不知蘇蘇姑娘家居何處?”
蘇月彤暗中握拳,她對南詔國本來就不熟悉,除了京城等所到過的地方,其他地名根本就不了解。
正想著如何應對,北庭皓月突然輕笑道,“王爺怎的突然對蘇蘇如此好奇?”
淩瑾楓臉色不變,“仙羽公子不要誤會,本王隻是好奇,到底是哪塊寶地,竟然能養出這般聰明伶俐的女子。”
北庭皓月望了一眼蘇月彤,輕笑道,“蘇蘇是京都人,一次偶然機會,被我門下白長老收為義孫女,從此留在昆侖派修行。此事一過,我也是要陪她回京都拜見二老的。”
狐狸的話還為將來留有退路,就算以後在京都碰見,也不用擔心了。蘇月彤心剛放下來,淩瑾楓又問道,“不知蘇蘇姑娘的外公是哪位郎中?”
北庭皓月不緊不慢回答道,“外公他老人家淡泊名利,隻是一名默默無聞的郎中,在鄉下替左鄰右舍治病。”
“依本王看,蘇蘇姑娘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本王卻不知道京城裏有姓‘北’的人家。”
蘇月彤抿了抿唇,笑道,“王爺見笑了,哪裏是什麼大戶人家,我爹是做生意的,因為家裏隻有我一個女兒,所以嬌慣了些。”
淩瑾楓目光閃了閃,正要說話,一名侍衛匆匆跑進來,“王爺,京城急報!”
蘇月彤舒了口氣,再問下去,隻怕她爹娘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一條街,這種問題都要冒出來了,那她可招架不住!
淩瑾楓接過急報,麵色不是很好看,德慶帝並不知道江都的情況,還以為屠殺真是他的手下所為,先是將他劈頭大罵了一通,然後用父親的口吻告訴他,要穩定民心,要重新豎起他自己和朝廷的威望,同時對永安王不能放鬆警惕。
淩瑾楓對趙平交代了幾句,讓他根據蘇月彤所說的法子,草擬出告示,張貼到各條大街,並且敲鑼打鼓宣揚防疫知識。
然後他自己回到書房,親筆寫了一封密報,將江都現況一一描述,然後請求德慶帝減免江都民眾的賦稅和雜役,並且調集錢糧資源江都。
見大家各司其職,都很忙碌,蘇月彤說道,“狐狸,我們去外麵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比如施粥救濟什麼的。”
“你留在衙門裏,其他事,交給我。”
“你又來了,我既然已經留下來,總要有事可做!”
北庭皓月拗不過她,隻好三番四次叮囑,不許她靠近任何人,觸摸任何東西。
按照蘇月彤的措施,趙平派人將江都城裏所有的郎中和懂醫術的人都集中了起來,就在西大街最大的藥房彙仁堂裏配藥製藥。
而蘇月彤和北庭皓月最先去的地方,也就是彙仁堂。
彙仁堂外,駐守著兩名士兵,是為了防止取藥的民眾擁擠騷亂。
堂內,所有郎中都忙碌著,抓藥的抓藥,煎藥的煎藥,忙成一團。
北庭皓月找了個機會,問醫術最高明的李子儒,“李郎中,這次瘟疫都有哪些症狀,容不容易醫治?”
李子儒掃了一眼忙亂的大堂,麵帶難色,“公子,這次疫症實在奇特,老夫行醫這麼多年也未曾見過,隻能配置一些防治的藥,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治好病人。”
蘇月彤心裏咯噔一聲,如果找不到藥物治療,那些被感染的人,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師父,不好了,出現第一例死亡病人!”學徒小林摸著額頭上的汗水,跑了進來。
嘈雜的大堂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表情一致變得凝重,現在出現死亡的病人,說明藥物並不能治愈病人,很快就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更多個。
北庭皓月聲音嚴肅,“從病發到死亡,有多長時間?”
“三十六個時辰。”
也就是三天,短短三天,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凋謝了。
壞消息接踵而至,“師父,不好了,包子鋪的王福家全家感染疫病,侍衛們帶他們去疫區的時候,漏掉了他家的小孩寶兒,現在那孩子已經不知去向!”
“如果那小孩子將疫病帶出疫區,那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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