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仙子卻是沒有看方沉淵一眼，直接將目光落到宋毓斐身上：“若是宋總不讓這些人出去的話，那我們今天的合作就別談了。”
宋毓斐瞳孔微微收縮，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寒氣：“你知道上一個對我說這種話的男人，如今是什麼下場嗎？”
鳳仙子高傲的聳聳肩，表示自己對於別人的事情絲毫沒有興趣知道：“你過來，也不僅僅是想要跟我簽合同不是嗎？宋總……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有調查過我吧？既然都來了，難道不想親自探尋一下答案麼？”
不得不說，鳳仙子雖然高傲，但是確實有高傲的資本，她的聰慧是很多女人都比不上的。不過，太聰明的女人，似乎宋毓斐並不喜歡。
“方沉淵，你帶著他們在外麵等我。”宋毓斐語氣十分陰沉的將這句話說完，眼神卻是一片晦暗的盯著眼前的女人，胸中努力壓抑著火氣。
這麼多年，在商場上，他第一次見到像鳳仙子這樣敢挑釁他威嚴的女人：好，很好，簡直特別好。
方沉淵猶豫了一會兒，依言，帶著藝通的人都退了出去，房間裏麵一時間隻留下來鳳仙子和宋毓斐四目相對。
宋毓斐悠悠坐下，輕輕端起手邊的紅酒杯，將合同推回到鳳仙子的麵前，然後晃了晃手中的紅酒，輕輕一笑：“鳳小姐，這合同，我是不會簽、約的。”
“嗬嗬，天下間又有什麼事情是篤定的呢？”鳳仙子緩緩從子的皮包裏麵摸出一隻鋼筆放在合同紙張的上麵，然後，一雙妖媚的眼睛盯著宋毓斐，帶著點點暗芒，“畢竟，這合同也是對藝通有利的，不是嗎……”
對藝通有利……
對藝通有利！
有利！
這句話就像是磁帶循環播放一眼在宋毓斐的腦子裏想起，侵蝕著他的思想，他的嘴開始喃喃自語著“有利”兩個字，手也仿佛不受控製的伸向了那隻放在合同上的鋼筆之上。他的腦子一片混沌，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他輕輕推開鋼筆蓋，然後拿過合同，看也沒有看一眼裏麵的條款，就開始往簽名的地方顫抖著筆尖，準備落下……
此時，蘇楚煙剛剛交換登機牌，在過安檢，她深深的望了一眼身後，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手機，終於咬咬牙，轉身離去，登上了這兩飛往雲南邊境的飛機。
她在過安檢的一瞬間，猛地在人群之中聽到了一個女人心裏的聲音：這次身份藏匿的這麼隱秘，估計警方是不會發現的……
是誰？
蘇楚煙悄然回頭，四下張望，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她微微搖頭，輕輕笑了笑：估計自己這段時間太過勞累，出現幻聽了。她將緩緩經過安檢，往裏麵的登機萍而去。她走的很慢，仿佛是在等自己的手機響起一般，可是，終究在起飛關機前，蘇楚煙的手機都沒有響起。
飛機順利起飛，蘇楚煙的心也終究塵埃落定：就當一個人出去放鬆一下吧。她並不是痛恨宋毓斐，隻是不喜歡他老是被李雅若牽絆。
當然，她更不想要和宋毓斐離婚。因為，她還愛著他……
“嗬嗬，小姑娘，你也去雲南？”邊上的老頭子第一眼看到蘇楚煙的時候，就兩眼放精光，帶著幾分淡淡的慈愛和和善。
他身上穿著一件不合時宜的汗衫，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撿垃圾的老頭，可是那一身氣質又似乎別具一格。到讓蘇楚煙想起那些隱藏在世間的武林高手。
想到這裏，蘇楚煙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武林高手，虧自己想得出來。
“嗬嗬，小姑娘笑我？”這個老頭子對蘇楚煙仿佛是自來熟，“但是卻並不像別人一樣排斥我，倒是有些意思。”
蘇楚煙笑意還掛在嘴角，努力讓自己禮貌：“老先生，我不是笑你，是笑自己剛才的想法罷了。”
“嗬嗬，不管你笑什麼，交個朋友也是好的。老頭我姓白，你就叫我白老頭吧。”老頭子一臉笑意的對著蘇楚煙說道，眸光特別的慈愛。
就像是……
父親！
蘇楚煙努力搖搖頭，將自己的這個想法逼出腦海，然後回歸了往日那股淡淡的防備模樣，對著白老頭點點頭，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白老頭盯著蘇楚煙忽然變得冷淡的模樣，心裏劃過一道淡淡的難過，半晌，所有的情緒盡數隱沒。他也靠在一邊小憩：丫頭，這些年你受過的傷應該很多吧？放心，很快，很快一切就都好了。
等他找到玄羅勾魂玉，一切，就會好的。
忽然，蘇楚煙的腦海裏再次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心聲：上次我從雲南過來，將毒、品藏匿在子、宮裏，並沒有人發現，這一次我身份隻要不暴露的話，應該能從雲南攜帶更多的毒、品過來。
“是誰？”蘇楚煙猛地起身，想要去找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卻被身邊的白老頭攔住了，“你讓開，我有要緊的事情去跟警察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