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的人走漏的消息,所以你們不用緊張。”宋毓斐抬起眼簾,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犀利,“看來是我們晚了一步!”說完,抬腿就要走。
忽而,被孫成一把攔住了,無比謹慎的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三猴,叫他們集合到一個點,撤退,小心對方的人偷襲,小心做好掩護,一定保護自己安全。”
“是!”三猴這才明白中了敵人的空城計了。
宋毓斐靜靜貓著身子跟在兩人之後,眼中一抹淡淡的恨意……
東北市另一個偏僻的角落,外麵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祥和。可是誰都不知道這裏藏著一群極具危險的人。
“有沒有什麼異常?”宋毓青看了一眼野狼,漫不經心的問道,他的眸子裏依然閃耀著淡淡的幽暗和赤紅。
他今天沒有出門,一整天都在想著蘇楚煙那個奇怪的女人,頗為疑惑:她有時候軟弱的像是沒有骨頭,有的時候倔強的讓人可怕,最有意思的是她竟然不怕自己,宋毓青在江湖上混跡這麼多年,雙手血腥無數,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不怕自己的人了!
宋毓青的心裏不由得冷笑一聲:“我倒是想要看看蘇楚煙這隻兔子是不是能夠在我手中扛過去!”
“嗯?老板,您說什麼?”野狼剛要回答宋毓青的話,卻聽到宋毓青似乎笑了,不可置信的觀察著他每一寸肌肉的牽扯,卻沒找出一點痕跡。
宋毓青瞥了野狼一眼,嘴角一抹嗜血的笑意:“不用你回答了,去把她找過來吧,關了這麼久,餓了這麼久,也應該出來透透氣了!”
野狼有些擔心蘇楚煙搞什麼花樣,連忙開口:“老板,不如我在這裏保護您吧?”
宋毓青有些不耐煩的轉過身來看著野狼,目光冰冷:“我什麼時候已經如此不濟了,還要輪到你來保護我?”
他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紅修羅!
野狼嚇得一抖,才想起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有多恐怖,連忙後退一步,將蘇楚煙給放了出來,然後領著她到宋毓青的麵前,安靜的退了下去。
餓了兩天兩夜,蘇楚煙已經腳軟手軟了,可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活動了下胳膊腿從走廊上緩步邁出,雖然有些怯生生的但還算是平靜。既然宋毓青第一時間沒有殺她,蘇楚煙便覺得:沒見到宋毓斐之前,他也不會對自己動手,否則一切不就失去意義了不是嗎?
蘇楚煙找了半天都沒見到宋毓青,隻聽野狼剛剛說過是宋毓青要見她,卻沒有告訴她具體在哪裏。不過這房子大的有點恐怖,倒好像是有點像一座古堡似的,比蘇楚煙和宋毓斐的別墅還大。蘇楚煙沒想到宋毓青從小流落在外還能有這樣的資產,瞬間覺得自己太過渺小了。
“你在想什麼呢?”宋毓青突然出現在蘇楚煙麵前把她嚇了一跳,他卻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冷漠說道,“剛剛那麼失落的模樣,不會是在想宋毓斐吧?”
蘇楚煙拍著胸脯舒了口氣。
“人嚇人嚇死人的知不知道?雖然房子大了點,可也沒必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吧?”蘇楚煙白了宋毓青一眼,“我隻是覺得你這個房子挺大的,難道是你一個人住嗎?”從宋毓青的孤僻來看,似乎他不會和別人住在一起的。“會不會覺得害怕啊?”
蘇楚煙不知道為什麼,在宋毓青麵前說話毫無壓力,一開始雖然還有些害怕的感覺,但是宋毓青似乎並沒有宋毓斐那麼強大的壓迫感。
雖然自己在宋毓斐身邊生活了兩年,蘇楚煙反倒是覺得麵對宋毓青有些輕鬆一些,至少宋毓青對她的心毫無影響。
宋毓青見到蘇楚煙那副調侃的模樣不由得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冷漠而嗜血的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綁匪對你太好了?難道你現在不應該像是一隻小兔子似的楚楚可憐嗎?相反倒是給我一種你是狐狸的感覺。”
宋毓青逼近蘇楚煙兩步,帶著危險的氣息:“不過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獵人!”
蘇楚煙心中有一瞬間的顫抖,卻在下一刻從宋毓青的手裏拿下了他的紅酒杯:“據我所知你一天都沒有出去,所以更不可能吃過飯,空腹不能喝酒!”
宋毓青愣住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管著自己,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你這是在管我?”
“是啊!”蘇楚煙白了一眼,把酒杯放在桌上,“別和宋毓斐學,他就喜歡把自己的胃搞得亂七八糟。”
蘇楚煙轉身看了四周一圈,屋子豪華的不像話,但除了沙發和幾道大門以外,她可什麼都沒看見。
宋毓青嗜血的的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憤怒和不悅:“這的確不是個好習慣,但我說的不是喝酒,而是和宋毓斐相像!我不屑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