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蕭殿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於靈修來說，修為盡毀，比什麼懲罰都可怕。
何寧一聽，把頭一陣亂搖：“此誓絕不能背負，一來是給自己的命運加了一副沉重的枷鎖，擾亂氣運；二來會影響道心，釀成心魔，修煉之途大增凶險！絕對不行！”
“這……”何寧的反應讓冷鎖玉錯愕不已，她以為憑自己的美麗和身材，怎麼都能讓麵前的少年動心，可沒想到，他聽到天道靈修的誓言後，連猶豫都不帶猶豫一下的，立刻就堅定地否決了。
這少年年紀雖輕，但對氣運道心的理解卻比許多老頭子都強，他所說的兩點危害，半點不錯，但普通人就算知道有害，恐怕也抵擋不了對冷傲美人為所欲為的誘惑，而這少年道心之堅，別說小小誘惑，就是求道路上有千萬人阻擋，恐怕他也會視之為螻蟻，斬盡千萬人而求得大道！
托付給這樣的人，總歸是好事吧？沒準遇上他，不但不是屈辱的起點，反而是改變命運的機緣？
何寧道：“好了，關於你的誓言問題，就這麼作罷吧。我理解你的做法，我也是別人的哥哥，我妹妹也深陷火海裏，到現在我還沒有能力救她……唉，這樣吧，我把你們兩個買了，然後魂牌還到你們手裏，恢複你們的自由身。天涯有路，好自為之。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些了。”
“不！”冷鎖玉抬起頭，堅定道：“我們剛才談的仍然算數，不過我也不要求你立誓言了。我相信你，相信你說到能做到！”
“額……相信我，說到能做到麼……”
何寧第一時間想起昨天，柳乘風施展秘法前，說的那一番話。
他說：“我柳乘風雖然我行我素，但說話算話！從不食言！”
那一刻的柳乘風，真的就像大陸流傳的故事裏的，那些遠古時代的俠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逍遙自在，遨遊四海。
現在，有個大美女竟然也相信我能做到嗎？
何寧心神有了一絲的動搖，仿佛有什麼奇怪的種子，久經陽光雨露，終於在他心田開始萌芽。
他低著頭，輕輕地笑了笑。
“好啊，既然你相信我，我就答應你！”
“笨呐！”蕭殿拍額歎息，“這麼快就棄械投降了。人家才可憐兮兮地看了你一眼，都還沒開始脫衣服好吧？”
何寧滿頭黑線：“蕭師兄，你不懂的了……”
“我不懂，你懂？”蕭殿鄙夷萬分。
“嗯，我常常想，修煉一途，就真的講求冷酷無情，斬破一切嗎？親情、愛情、友情，七情六欲，也很重要啊！朋友之間一定是互相利用嗎？為什麼不能以心交心？男女一起就為了合籍雙修嗎？為什麼不能有情有義？逍遙自在，隨心所欲，才是本性所為……”
“何師弟！”蕭殿吃了一驚，“你該不會道心動搖了吧？說出這樣的話來……”
何寧笑笑：“或許吧，我也還不是很懂。不過，你還記得在玄景珠裏，冷麵尊者問我，我追求的道是什麼時，我怎麼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