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在裏間換好衣服轉了轉,發現似乎有點不一樣!這衣服領口是斜的不是抹胸的,倒是跟男子的衣服有點相像。不過初心轉念一想,也是,換個男兒的打扮,估計就不會惹來麻煩了吧?
第一次穿男裝總歸是有些別扭,初心踩著小碎步一手捂著胸口看著裙擺走了出來。
歐陽煦落則坐在一旁悠閑的喝著茶,當初心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都忘了茶是熱的,他就這麼盯著初心,熱茶就這麼送到嘴裏。
“啊!呸呸呸!”歐陽煦落被燙到了舌頭,連忙跳起來吐著口水,看著他滑稽的模樣初心嫣然一笑。
六奴也跟著偷笑,趁著歐陽煦落沒注意,他把目光停留在初心的身上,分明一俊俏的秀氣婉約的書生模樣。一襲白衣勝雪,袖口領口都繡著精致的繁文繡花,腰間一條金絲打邊的腰帶,不寬不窄剛合她纖細的身段,又恰到好處將她玲瓏的曲線遮蓋。紅發被高高束起,套在乳白色的羊脂玉環裏。螓首蛾眉,額頭配以花鈿,顯得更加楚楚動人。巧笑倩兮,紅眸紅波漣漪泛著點點水光,端麗冠絕的模樣哪怕驚鴻一瞥都終生難忘!
初心被六奴看的有些不適應了,輕捂著嘴輕咳了幾聲才把哈喇子快出來的六奴給驚醒,六奴打了個抖擻,連忙把臉撇過去。心裏卻想著怪不得公子一怒衝冠為紅顏呢,原來是如此絕一代之麗。
歐陽煦落顧著喝涼水將舌頭上的麻木感驅散,也沒有注意到六奴臉上可疑的紅暈,更別說仔細看過初心!
“你沒事吧?”初心上前一步,關切的對歐陽說著。
“沒事沒事……”歐陽煦落連忙說沒事沒事,卻感覺說話都是不利索的。
初心又泛起兩個梨渦,跟歐陽在一起似乎比跟夜歌在一起要輕鬆的多。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夜歌看她的眼神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亦或是他是個很有故事的人?她才想起來似乎夜歌和柳茗琳紅月沒跟上來。“對了,他們呢?”
“他們在後麵,叫我們先走!”歐陽伸著燙紅的舌頭含糊不清的說著,眼裏卻閃過一絲不自然。
“為什麼?夜歌身上還有傷呢!”初心有些擔心的蹙起了眉。
歐陽語頓了一下,連忙說:“不是有柳茗琳在嗎,她是神醫你還放不下心嗎,況且還有紅月呢……”歐陽煦落說到後麵聲音都小了下來,生怕初心會不開心。
初心身形頓了一下,對啊。有紅月在他身邊百利而無一害,自己在夜歌身邊隻會添麻煩,柳茗琳是神醫,應該也會照顧好夜歌。紅月跟夜歌才是一對,自己瞎操心什麼,可是畢竟夜歌也為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一時間初心自我糾結起來,不知道該去尋夜歌還是聽夜歌說的先走一步。
“他們會跟上來的。”歐陽煦落連忙說,他最不想看到初心皺眉了。
聽到這句話,初心的眉心才漸漸平複下來。她在心裏歎了口氣,希望夜歌的傷快點好,不然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初心姑娘,我們出去玩吧!外麵可好玩了!”六奴嘴往初心他們方向說著,眼睛卻四處瞄著,就是不敢看初心。
初心看著六奴奇怪的舉動卻也忍俊不禁,她點了點頭,腳就要往外走,卻被歐陽煦落拉住。
“怎麼了?”初心不明所以的看著歐陽煦落。
“用這個把你額頭上的花鈿遮起來。”歐陽煦落放開初心的手跑到一邊拿起一條彩錦縫製成菱形的抹額,給初心輕輕的係上。
初心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味,不覺有些臉紅心跳。
“好了!”歐陽煦落退後一步滿意的看著初心,眼裏滿滿的愛意。
初心抿了下嘴點點頭。
“六奴,給錢走人。”歐陽煦落看都不看六奴,直接把話撂下拉著初心就走了。
六奴癟了一下嘴,真的是重色輕仆!不過還是麻溜的把錢給了,急忙追出去。
由於是荒漠地帶,風沙難免會有點大,連風都是熱熱的,吹得人悶熱的難受。
一名有些駝背的老人身著棕灰色的道士服,步履如風的踏入城門,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撐著一麵旗。上麵字跡工整,渾厚有力的寫著:鐵口直斷!
雖已是年過半百,眼神卻無比的犀利,他轉動著眸子在來來往往的人身上打量著。他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女媧氣運這麼強,而且明明鳳尾蝶都追蹤到了,他火急火燎的追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斷了。黑色鳳尾蝶此時也隱在他旗幟裏的一個字上麵,不仔細看當真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