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目光緊緊盯著眼前不停晃動的幾個身影。歐陽煦落被香爐狠狠擊中了一拳,悶哼了一聲捂住胸口後退了幾步。鮮血從嘴裏溢出,初心驚呼一聲連忙衝上前去查看歐陽煦落的傷勢,卻被一把摟到後麵。
歐陽煦落看到初心背後忽然出現的笙紫煙,她笑意盈盈卻不達眼底,把玩著紫色丹寇朝他們走來。
香爐抱著手臂站在笙紫煙身旁,笙紫煙看著指甲幽幽的說:“非要弄成這樣,乖乖聽本宮主的話不就不用受苦了。”笙紫煙輕佻的聲音不大不小,滿是不屑。
歐陽煦落有些愧疚的看著初心,怪隻怪上次用狂命訣的內傷還沒完全好,不然可以用這個來保初心的平安。初心滿眼氤氳著水汽,她又害了一個人!
“拿下吧,走了。”笙紫煙眨了一下媚眼,香爐點點頭,上前就準備拖走初心。
歐陽煦落暗中運了一掌,企圖命中香爐的心髒。香爐嘴角不屑的揚起一個弧度,一手迅速扼住他的喉嚨,輕鬆化解。他手上有一絲寒光,在笙紫煙背過去的那一秒深深沒入了歐陽煦落的胸口,歐陽煦落瞳孔猛的一收緊。香爐斜了下嘴角,鬆開手,歐陽煦落滿臉痛苦的慢慢單膝跪在地上,麵色異常的灰!
“歐陽!”初心見狀趕忙跪在歐陽煦落的身旁,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歐陽煦落艱難的轉頭看著初心,伸出手來拭去初心臉上的淚水。張合著沒有半點血色的嘴唇:“別哭,我沒事……”歐陽煦落勉強的扯起一絲微笑,胸口傳來巨大的傷痛,就像有東西一點一點的啃噬著他的血他的肉。他緊緊咬著牙關,眼前卻越來越模糊……
“歐陽你怎麼樣了?歐陽你別嚇我!”初心淚聲俱下,拚命的搖著頭。她多希望此時受傷的是她!歐陽煦落看著初心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聲音也越來越遠,他想說:初心殿下別哭,我心疼。卻說不出口,隨後一點意識都沒有,直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歐陽!”初心趴到他身上,顫抖的手輕輕的拍著歐陽煦落的臉,可是歐陽煦落一點反應都沒有。“歐陽!嗚嗚!”初心臉上滿是淚痕,她恨自己!
“這麼弱?”笙紫煙聽到聲音,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歐陽煦落,此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香爐在一旁微微低了一下腦袋,他不會告訴笙紫煙他擅自給歐陽煦落下了一日之短的毒,一天無解歐陽煦落的小命就沒了。他不喜歡除了日照之外還有別的男人可以得到笙紫煙的垂青,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善待!
笙紫煙可惜的搖了搖頭,以為歐陽煦落是因為香爐的那一拳被打倒,狐媚的眸裏剩下惋惜,這麼妖孽的一個男的,卻是一個草包。“把女媧帶走,他就留下吧。”笙紫煙摘下了麵紗,將麵紗拿在手上輕輕一揚,紫色的麵紗便隨風悠揚,朝遠方飄去,她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不一會,紫色絕媚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香爐卻沒有先抓初心,他輕點著腳尖去追尋那塊麵紗,香爐握著手中還殘留著笙紫煙氣息的麵紗,輕輕的笑了。
“走了,還打?”香爐將麵紗塞入自己的懷裏,動手點了初心的昏穴,將初心扛在肩上,冷眼撇了一下遠處兩個打的不亦說乎的日照和六奴二人。
“哎,我去,這麼快啊?我還沒玩夠呢!”日照嬌嗔著,嘟著嘴不滿的捋了一下耳邊的發絲。六奴氣喘籲籲,眼前這個翹著蘭花指的半個女人居然半天都沒用過一招一式,都是他一直舉著斧頭劈來劈去。他想去幫歐陽煦落,可是眼前的人一點機會都不給!
“你先玩,我走了。”香爐隻是淡淡撇了一眼,說完就揚長而去。
“哎哎哎,女媧搞到手了!”日照跺了一下腳,撇了一眼六奴,“人家不跟你玩了啦,人家走了!”日照朝六奴拋了個媚眼,轉身也沒入了夜色之中。
六奴在原地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初心被擄走了,那公子呢?
六奴連忙拖著疲憊的身子,跑向歐陽煦落所在的方向,黃沙飛濺,六奴卻顧不了那麼多。
“公子!”六奴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歐陽煦落,嚇得一下子沒了主見,他隻是在旁邊不停的叫著,扶他起來枕在自己的腿上,看著茫茫的荒漠,他起身將歐陽煦落扛在身上,原路返回,卻看見胡楊林裏星星點點的光,為首的人……六奴不禁喜出望外,他連忙快腳步,朝著那火光跑去。
讓我們在回到三天前。
“夜歌!”紅月和柳茗琳同時驚呼了起來,夜歌劃過一條拋物線墜落在地上,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夜歌捂著手臂,額頭上青筋暴露。豆大的汗沿著他臉的輪廓不停的滑落,白發跟汗混在一起,膩膩的貼著他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