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歐陽煦落不知什麼時候清醒了過來,他的聲音依舊很虛弱,但是身體卻無了大礙。他看著歐陽董騰,輕輕的搖著頭。
歐陽董騰此時猶如驚弓之鳥,又怎麼會聽從歐陽煦落的意見?他看著夜歌麵無表情的模樣,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頓時覺的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那就是打初心的主意。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即使放開初心,也不見得夜歌會放過自己。但歐陽董騰可以確定的是,隻要有初心在手,他肯定就是安全的,他突然單手掐住初心的喉嚨。
“歐陽董騰,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夜歌的神經繃緊,他上前一步,咬牙切齒的說著。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掐斷她的脖子!”歐陽董騰動了一下手,惡狠狠的說。
柳茗琳趁著歐陽董騰說話間繞到夜歌的身邊藏在身後的手蓄勢待發。
歐陽董騰似乎看穿了柳茗琳的目的,他有些焦急的將初心的腳放在地上,一手摟住初心的腰,一手緊緊掐住初心。
笙紫煙隻是站在日照香爐的身邊,雙拳緊握,日照香爐受的傷太重,剛剛又為了自己幾乎把全部修為都豁出去,她不能離他們太遠,她知道她是他們的安慰。
“爹!”歐陽煦落又再次叫了一聲,此時他的內力已經漸漸恢複,聲音比之前大了許多。
“紫色奪魂”隻要有針在身,先是肉體折磨,隨後是精神折磨。沒有解藥隻能慢慢等死,而有解藥的就算隻剩下半口氣,也能起死回生,而且恢複速度極快。
歐陽董騰連一眼都沒有看歐陽煦落,隻是直直盯著夜歌,生怕他突然出擊。
初心本就呼吸微弱,加上歐陽董騰掐住她脖子呼吸就更加困難了。
“找死!”夜歌低哼了一聲,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歐陽董騰的身後。當歐陽董騰發現的時候,夜歌掌風已到達他的頭部!
“不!”歐陽煦落猛地起身,踉蹌的朝歐陽董騰跑去。在場的人無一不瞠目結舌,就這麼一招,就把歐陽家主製服了?
歐陽董騰的眼睛倏然睜大,他隻覺的腦袋翁的一聲,伴隨著骨頭破碎的聲音,他的手再沒有力氣抓著初心,他的身體直直倒了下去。砰的一聲,鮮紅的血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緩緩流出。
初心失去了重心,也朝地麵倒去。夜歌一旋身,初心便穩穩當當落入了他的懷抱。夜歌深深的看著初心,紫眸隱約有些泛著淚光,無限繾綣的柔光將初心包圍。隻是一會,夜歌就抱著初心來到笙紫煙的身旁,與笙紫煙四目相對。
歐陽煦落很快的奔到了歐陽董騰的身邊,他顫抖著雙手扶起歐陽董騰,看著歐陽董騰目光渙散的模樣,歐陽煦落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爹…”歐陽煦落無力的叫了一聲,歐陽董騰的顱骨下凹的很深,幾乎沒有了樣子。隻有七竅源源不斷的流血,不時身體還抽搐一下。見到歐陽煦落,歐陽董騰很艱難的將目光移至他的身上。他嘴唇蠕動著,聲如細蚊,歐陽煦落緊忙將耳朵貼進歐陽董騰的嘴唇,隻聽到他說:“振興歐陽…”沒了下句,歐陽董騰頭一歪,瞪著死魚眼斷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