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風雲 第六章:心疼你的心疼(1 / 2)

萬世宮

一大早,清晨第一縷陽光斜斜的照射在‘榭銘軒’的窗前,‘萬世宮’裏的仆人正在手腳麻利的清理著,因為昨晚暴風雨摧殘掉的樹木的斷枝殘骸。

‘榭銘軒’裏,司馬炎有些頭痛的扶著額頭,他的內心有些掙紮。

司馬炎幾乎一晚沒睡,深深的疲憊爬上了他的俊臉,他還是太小看初心了,居然她跑出去了自己都不知道,還是綠箭飛鴿傳書給他他才知道,那女人居然隻身去了‘月華殿’!

“王爺,該上朝了。”體育在門口彎腰提醒道。體育是司馬炎的得力助手,跟著司馬炎有十多個年頭了,忠心耿耿。

“整天給本王弄這個事,本王這名聲像是乖乖去上朝的人嗎?”司馬炎看著門口白了一眼。

體育語塞了一下,幾乎每天都會上演這種戲碼,得到的都是司馬炎鄙夷的目光,但是他就是樂此不疲。

“王爺在煩什麼?”體育踏進門來,走到司馬炎的左側,微微側耳。

司馬炎並沒有生氣體育不經他同意就進來的舉動,這麼多年的感情,他跟體育的關係也不僅僅是主仆關係,更是兄弟情義,對於體育的問題,他隻是重重地歎息了一下。

“王爺別告訴我,昨天半路拐回來的女子把你心偷跑了。”體育站直身體,作出一副隻要司馬炎承認他就鄙視司馬炎的表情。

“嘖!你懂什麼,感情這種事情是很微妙的。”司馬炎有些麵紅耳赤的訓斥著體育。

體育聳了聳肩,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是,所以秋晚死的那麼慘你也不會去動靜音側妃。”

果然,司馬炎聽到這兩個名字他沉默了下來,體育抬手拍了拍司馬炎的肩膀,歎息的說:“靜音側妃雖然是王爺的寵妃,但是秋晚也是一條命,別忘了她被做成人彘泡在酒缸裏的模樣,我看著都心驚。”

“出去。”司馬炎指著門口,他不想再提起這些事情,每每想到,他就覺得心慌,他很煩躁的下著逐客令。

體育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炎,暗自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走出了門口。

司馬炎煩躁的起身,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他現在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了,光是防備月傾城他就焦頭爛額的。

同樣煩躁的還有夜歌,一天又過去了,卻連初心的半點消息都沒有,他在一片小樹林裏發了瘋似的用掌風摧殘著樹木,一棵又一棵的樹倒了下來,可是似乎夜歌並沒有盡意,他朝一邊猛地衝去,沿途的花草樹木無一幸免,驚起了大片大片的飛禽走獸,各種聲音雜亂不堪。

紅月看著這一切心裏心疼不已,可是她說的話夜歌聽不進去,她除了默默陪伴,不知道還能幹嘛。

紅月就這樣遠遠的跟著夜歌,她的眼睛裏時常含著淚水,因為她對夜歌愛的深沉。夜歌臨近暴走邊緣,他跑上了郝雲大陸最高的懸崖,斷情殤。

他的白發飛揚,黑色衣袍也被風吹的撲撲直響。夜歌看著腳下小的跟螞蟻般大小的風景,仿若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飄飄然的感覺讓他狂躁痛苦的內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鳶尾,我沒能好好守護你的轉世,你會怪我嗎?”夜歌對風淡淡的說著,紫眸盛滿了對血鳶尾的思念和愧疚。

“她會在哪呢?”夜歌似問自己,又似在問風。他望著蒼茫無比的遠處,他突然沒有了生存下去的欲望,他活著就是為了守護初心,可是現在,他把初心給丟了…

夜歌意識有些朦朧,他朝著斷崖前進了一步,風很大,他偉岸的身體都有點搖搖欲墜。

一直躲在離夜歌不遠處的紅月心驚膽顫的,她生怕夜歌會想不開。“不要再往前走了,很危險!”紅月跑了出來,站在夜歌的身後含淚說著。

“我有能力了,為什麼你卻不見了?”夜歌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裏,他聽不到紅月滿是心疼的關懷,他隻知道現在他迷茫的心慌,就像溺水的人找不到任何浮萍可以依賴的心慌。

“夜歌,我求你了,不要這樣!”紅月嘭的一聲跪倒在滿是石子的地上,即使那石子硌到她的膝蓋很痛,卻也不及夜歌虐待自己來的讓她痛,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她眼眶紅腫不已。紅月哀求著夜歌,看到夜歌這樣,她心如刀絞,她寧願一切痛苦由她來承擔。

夜歌的腳尖剛好踩在斷崖的邊緣,不少的碎石子嘩啦啦的掉落下懸崖。

“夜歌,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嗚嗚…”紅月低聲啜泣起來,風將她的頭發淩亂,嬌小的身子讓她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弱不禁風。

夜歌緩緩張開雙臂,閉起雙眸,他將一切外因全部屏蔽,聆聽著耳畔呼呼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