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見我娘親。”空靈站在月傾城的房裏,語氣超越了年紀的成熟。
月傾城原本扣在桌麵上的手指倏然收緊,他的眼眸中散發著一種強烈的占有欲。“理由呢?”
“女兒見娘親是天經地義!”空靈的聲音有些怒氣。
“不用對我喊那麼大聲,你的魔音對我沒用。”月傾城悠悠道著,他的鳳眼斜視著氣嘟嘟的空靈。
空靈身體怔了一下,她剛剛從未想過要用魔音來對付月傾城。“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想見我娘親~”空靈說著紅了眼眶,此時的她就像一個要娘親的小娃娃。
月傾城盯著她良久,點了點頭,起身將空靈帶進了櫃子後麵的地道裏。隻聽哢嚓一聲,櫃子恢複了原樣。
夜歌和柳茗琳現在“月華殿”的圍牆之下,天色已臨近傍晚,月華殿地處偏僻,即使在熱鬧的聲音,也傳不到這裏。“這邊怎麼那麼安靜?”柳茗琳有些不習慣的看著周圍。
夜歌又開啟了不說話模式,他靜靜的感受著,他心很慌,就像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
“她就在這!”夜歌喘著粗氣說,他的臉色蒼白起來。
柳茗琳也發現了夜歌的不對勁,她四處看了一下,“你這個情況也沒辦法進去啊!”
“我沒事!”夜歌擺了擺手,就算死他也要進去。
“真是拗不過你!”柳茗琳低罵了一聲,“你先在附近休息,我先去探探情況,晚上好動手。”柳茗琳不容置疑的說著,這一次來的地方似乎有點不一樣,一定要謹而慎之!
夜歌還想說些什麼,柳茗琳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如果你想安全救出初心你就聽我的!”柳茗琳的眼眸直直盯著夜歌。
夜歌微微點頭,是要先熟悉一下地情。
天很快暗了下來,一個微紅巨大的玉盤懸掛在空中,照亮著半邊天。繁華的地方已張燈結彩,男男女女肩並著肩有說有笑,一片祥和的景象。
而“月華殿”卻是冷冷清清的一片,沒聽到任何動靜。夜歌有些焦急的在旁邊的大樹上隱蔽著,柳茗琳去了近一刻鍾了,都沒出來。
柳茗琳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根大柱子之下,“月華殿”的守衛很森嚴,她有兩次都差點被發現。
就當她想繼續前進的時候,一個黑色衣服的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綠箭剛將守衛支到另一邊,他現在需要去月傾城的房間,偷到軍事圖。這些東西一直都是有月傾城負責的,掌握著蒼穹天國的要務,他需要都拿回來。
“他是誰?為什麼偷偷進房間?”兩個疑惑盤旋在柳茗琳的腦海裏。剛剛她明明看到那男的事跟一隊守衛在一起的,既然是府上的人,又為何行跡鬼鬼祟祟?
柳茗琳查看了一下周圍,沒人,她輕輕的朝綠箭所去的房間掠去。
司馬炎安安靜靜,如同一座雕塑一般坐在龍榻上,他呆若木雞,懷裏抱著一個睜著大眼的司馬安逸。
就在幾刻鍾前,司馬安逸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著司馬炎,司馬炎終於惱怒,將他一劍穿心。司馬安逸的胸口上,迄今為止還插著那把明晃晃的劍。
司馬炎已經好久沒有動過姿勢了,他抱著司馬安逸,雙眼空洞無神,他痛恨自己的衝動,而現在他的皇兄隻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
“原諒我~原諒我~”司馬炎的嘴裏一直呢喃著這句話,他額前的發絲掉落下來,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
司馬炎透過巨大鏤空的窗戶,呆呆的望著那月亮,那麼圓,那麼亮。
“今天是中秋節,你我兄弟陰陽兩隔了。”司馬炎有些自嘲的笑起來。“我從未想過和你爭什麼,如果你早告訴我,我會帶著靜音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回答他的隻有無盡蔓延的苦澀和灑落一地的月光。景色依舊,物是人非。
“我不爭了,蒼穹天國就這樣吧,命該如此。”司馬炎低下頭,伸起手將司馬安逸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撫上。
他抱起司馬安逸的屍體,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他一路就這麼抱著司馬安逸回了“萬世宮。”
“等我們再過一個中秋節吧。”司馬炎說著。體育站在門口,滿臉的不敢置信,他呆呆的看著司馬炎抱著司馬安逸進了宮裏,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先去宮裏穩定一下吧,等著明天月傾城去接皇位。”司馬炎淡淡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體育即使多想知道事情的發展,也隻能照著去做了。
靜音早早就醒了過來,她在大堂裏坐立難安,小慧在旁邊抽噎著,很明顯靜音發怒過了。
“王爺!”靜音看到司馬炎的身影趕忙迎了上去,就當她剛想解釋的時候她看到了司馬炎懷裏的司馬安逸。
“這!”靜音捂住嘴,小臉上寫滿震驚,她手顫抖著,指著那把劍說不出來話。她最怕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