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淩!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天美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狠狠的說著,她咬住自己的紅唇,回想起家族淒慘的模樣她就越是恨唐淩。
想想自己如今過的東躲西藏的生活,全都是拜唐淩所賜,她怎麼能不恨!
“羅繁,我也會讓你對今日的冷淡付出代價。”天美緩緩的說著。
而這邊,初心將黑衣人送來的飯菜幾乎都吃光了,經過了一陣的養精蓄銳,初心感覺身體的力量也緩緩回來了。
現在她必須要找機會出去,而且能利用的或許隻有那個男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找個靠山會穩定的多。
“砰砰砰!”初心起身來到鐵門前,輕輕的拍打著,隻是鐵門發出的聲音卻是極大的。
以至於門口快速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隻見鐵門上方的一個小洞出現了一個人頭,那是一個戴著黑色方塊的臉,他的臉板的很長,語氣也極其的不善,他盯著初心冷冷的說著:“什麼事。”
初心同樣陰沉的臉色,她不悅的皺著眉頭:“把剛剛那個男人叫過來。”說完,初心不等黑衣人回話,自顧自的走到一邊坐下,瀟灑的模樣讓黑衣人不禁有些微微愣神。
黑衣人匆匆離去。
“小爺,黑色糖要求見你。”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現在羅繁的身後,微微低頭,雙手交疊在前麵。
“理由。”坐在搖椅的羅繁輕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把玩著的琉璃珠。
“沒有理由。”黑衣人如實的說著。
“沒有理由就不必見。”羅繁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眉頭瞬間微微皺起來,連同臉色都變得陰沉下來。
他怎麼可能任由一個女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那樣他的麵子往哪裏掛?
“是。”黑衣人點了點頭,隨即退下。
“你就告訴他,如果他不來,我會把這裏夷為平地。”初心冰冷的聲音回蕩在並不寬敞的密室裏,她連眼神都沒有給門外的黑衣人。什麼破理由?沒有理由就不見?
“額。”黑衣人有些為難,不過想到裏麵關著的是赫赫有名的黑道女王,他也不自覺的重視起來,萬一她的身上真的帶有什麼秘密武器呢?雖然他們有搜過她的身,但是還是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否則她怎麼會誇下將這裏夷為平地的海口。
想到這,黑衣人又是匆匆離去。
羅繁已經換了衣服,準備去參加一個由商界聯合舉辦的一個酒會,他將一把小型的手槍放在腰上,用黑色的西裝蓋住,而一個身穿女仆裝扮的女子正細心的給他綁著領帶。
“小爺,她說要是您不去,她就把負樓夷為平地。”黑衣人有些淩亂的說著,要知道,羅繁最討厭因為同一件事重複找他了。
羅繁瞪了黑衣人一眼,隨即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今晚的舞會說是慈善,實際上是一場弱肉強食的壟斷會,而也有不少混黑道的人在,因為他的身份,他是絕大多數黑道下令除掉對象。
危機四伏,但是他不能不去。
但是,如果有黑色糖的陪同,是不是安全的多?
隻是,他要與她有個交易才行。
否則,黑色糖怎麼會跟他站在一起?
“好,我隨後就來。”羅繁想了想,開口對黑衣人說著,他伸手製止了女仆的動作,跨著大步朝負樓走去。
明亮的燈光拉長了羅繁欣長的身材,他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隨意扯了扯領帶,原本整齊的領帶變得淩亂起來。
他的嘴角從未放下來過,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一路上站崗的黑衣人都被他的表情嚇到,因為他們從未見過不苟言笑的羅繁笑過。
待羅繁從他們身旁走過,黑衣人麵麵相覷,然後很有默契的看了一眼已經黑下來的天空,難道明天太陽會從西邊升起來?
“聽說你要把這裏夷為平地?這麼著急見我,難道是被我的帥氣感動到了?”門打開,羅繁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他直直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初心。
“臉是用來見人的,不是用來賤人的。”初心緩緩的說著,眼裏很明顯的閃過嫌棄。
“額!”羅繁再一次被噎住了,他有些淩亂的握緊了一下拳頭,這個女人!
“不說我走了。”羅繁幽幽的說著,他十分不爽的翻了個白眼,他怎麼覺得他麵對她的時候用忍不住要犯賤呢?
“我要出去,不想呆這裏。”初心抬眸對上羅繁的目光,沒有一絲閃躲。
羅繁顯然還在考慮她的話,萬一真跑了他不是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