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羅繁居然覺得心頭有股淡淡的憂傷,這具屍體的主人究竟是有多缺女人,連那種女人都下的了手?唉,看著那婦女,羅繁無奈的歎了口氣。
“采花大盜看我做甚?你應該愧對的是她!”婦女張著滿口黃牙,她指了指她身旁掩嘴哭泣的女子。
羅繁這才注意到,那女子長發及腰,生的嬌小玲瓏,雖然梨花帶雨,卻也是清秀可人。
“丫的又不是你在這裏瞎幾把亂叫!不知道爺我的心髒脆弱嗎!”羅繁大聲的朝那婦女吼著,真的是,說的跟采了她花一樣,嚇的他不要不要的。
隻聽那女子哭泣的更加大聲了,羅繁無奈的看著她,發現她的眼睛腫的不成樣子。也是,在古代,經曆過這種事,大概也是被人唾棄,孤獨終老了。
作孽!羅繁罵了這具身體一句。
沒曾想,那女子居然大步跑了過來,河水將她的衣裙浸濕。
羅繁愣愣的看著,難道是要來打自己嗎?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帶著複雜的心情,羅繁看著那女子越來越靠近,他頭一次祈求上蒼,讓他趕緊被水衝走吧!
“沉郎,你若願意娶了我,我便跟她們求情,不讓你水葬!”女子鶯鶯開口,她的大半身已經被水給淹沒,她趴在木板上,梨花帶雨的說著。
羅繁看著她若隱若現的美好,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將目光別向遠處。“我不愛你,娶了你也是害了你。”羅繁緩緩的說著。
他最討厭的就是無愛的婚姻,隻靠一個身份,一張證明聯係著的兩個人,如同行屍走肉,用本該最熟悉的身份,做著陌生人的事,過的是有多麻木?
“我不介意啊,我喜歡你,很久很久。”女子聽到羅繁的話更是哭的不能自己,他怎麼可以嫌棄自己,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非禮自己?
“姑娘很抱歉,我介意。”羅繁重新將目光轉回那女子的臉上,由心的說著,是的,他很介意,因為他的心中,他的重生,隻為一人而來。
“沉中俠,你確定負我是嗎?”女子停止了哭泣,轉而幽怨的看著羅繁。
羅繁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不可能的事就該給人斷了念想,不要猶豫不決,害了別人。
良久,那女子都沒有再說話,羅繁剛想抱歉的看一眼她,卻覺得木板在飛快的隨波逐流著,他看到的是一個幽怨女人的陰狠,他看到那個女子咬牙切齒的瞪著自己,完全沒了之前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此時的她就像一個怨婦。
也好。
羅繁心裏想著。
“啊!沉中俠你不得好死!”女子抓狂的大叫著,她用力的拍打著水麵,那濺起的水浪模糊著她的視線。
聽著水從自己的耳邊飛快地流過,自己也離那群人越來越遠,殺手出身的羅繁自然很快的將捆綁住自己的繩子掙脫,隻要不是尼龍繩,羅繁看著木板上被自己掙脫掉而變成一坨的繩子,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再次看了一眼遠處的人,他縱身跳下了河。
傍晚懶懶的夕陽斜斜照射在初心的背影上,她直直的坐著,就這麼盯著羅繁依舊緊閉的眸子。
斯麥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來到這個病房了,看著正常的心電圖,還有正常的體溫,正常的呼吸,怎麼就醒不過來?斯麥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能理解。
“你吃點東西吧,這樣會受不了的。”斯麥將手中的飯盒遞到初心的跟前,輕聲說道。
初心看都沒有看一眼,她隻是搖了搖頭,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移開過。
“唉,你不吃,你才剛恢複,別兩個人都垮了。”斯麥保持著動作,一臉無奈的看著初心。
良久,初心才緩緩接過盒飯,她卻是又放在一旁,繼續看著羅繁。
“你這麼盯著他他也醒不過來啊,萬一他剛醒你又垮了呢?你們兩個這麼互相折騰真的很好玩嗎?”斯麥看到初心沒有要吃飯的意思不由得生氣起來。
“他是為我才變成這樣子,我吃不下。”初心許久才緩緩開口說著。她怎麼能吃的下?
“那你也不該就這麼餓著自己啊!”斯麥輕歎了一聲,語氣平複了下來。
“篤篤篤…”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初心和斯麥同時將目光放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進來吧。”初心淡淡的說著。
隻見那男子疾步走到初心的身旁,又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斯麥,斯麥很識相的走到了陽台外麵。
“什麼事?”初心緩緩問道。
“小姐,公司出事了,羅總還沒醒,你看你是不是能去處理一下?”那男子有些祈求的說道,他心痛的看了一眼羅繁,祈禱著他趕緊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