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卷4章身心傷痕
符聰回到家,立刻就把韋菊秀找來,說了一句令老婆驚訝得細胞都散落一地的話:“菊秀,你去找到樊春巧!把她衣服剝了,還好檢查一下,有什麼結果,來告訴我!”
“符聰,你今天當上流氓帝國的國家主席了?怎麼那麼變態?”韋菊秀扭頭就走。
符聰把他抓住了,摟住了:“我是正經的。你馬上去,我要在這裏等你消息。”
“不去!”韋菊秀掙紮著……
“你不去,我去了!”符聰說著就往外走。
這個混蛋是不是真的要去呀?韋菊秀馬上跟上去:“你敢!”
“那你就去!快!”
關鍵時刻,韋菊秀還是聽話的。
她立刻就去樊春巧的店……
她把樊春巧叫到房間,關門,直接就發令:“小妹,把你的衣服脫下!”
“什麼?不!”樊春巧在後退,用手握著自己的衣服。
“好哇,你還是不聽姐姐的話!平時,你油口滑舌都是假的?快!”
“姐姐,你是不是女流氓呀?”
“脫了再說!”
畢竟兩個都是女人,樊春巧又知道她是拗不過韋菊秀的,隻好磨磨蹭蹭的衣服脫了……
韋菊秀突然竭斯底裏地叫起來:“我的天哪!我的妹妹呀!你這一身,還成身子嗎?啊?”
樊春巧看見上麵滿是大大小小鞭痕!
韋菊秀把她抱在懷中,很久之後,又親自幫她穿上衣服:“妹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你是怎麼過來的?這些鞭痕還是新的!”
樊春巧:“姐姐,別說了。誰叫我要害死幾個哥哥呢?”
接著,樊春巧告訴韋菊秀她悲慘的童年:
樊春巧說,在她隻有七歲的時侯,她大哥已經二十歲了。他這個哥哥長得不差,但是,她媽媽說,就是因為樊春巧,這個哥哥倒黴一輩子了。
有一天,有一個阿婆介紹一個姑娘給她大哥。她家就殺雞買肉招待她們。在把所有的菜肴拿上桌子的時侯,有一個狗在桌邊亂跳,想偷吃桌上的肉。樊春巧拿起一個棍子就趕。誰知道,那個狗竟然慌不擇路,跳上凳子,又躍上桌子。樊春巧看見狗上桌子,更急了,拿著棍子就打……就幾秒鍾之內,整整一桌菜全部糟蹋了!
樊春巧自知大事不好,就奪門而出。一個小小的女孩,驚慌失措地跑了十多裏路,到姑姑家避難了。
當晚,頂著星月,姑丈和姑姑把她送回家。
她不知道後來家中發生什麼事了。但是,姑姑和姑丈一走,爸爸媽媽就把她用繩子捆起來,用鞭子抽打。一直到鄰居聽不得了,前來嚴厲幹涉,他們才罷休。當晚,她被鄰居阿婆領回去了。
在後來的日子裏,她再也沒看見有人介紹姑娘來給哥哥,但是,經常看見的都是爸爸媽媽的黑臉和憤怒的眼睛。
她經常看見的是爸爸媽媽舉起的鞭子和棍子。
人們經常聽見的是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後來,他的大哥倒插門去了。在那一家,他過得一點都不好。
樊春巧沒有上過一天學。她所有的知識,都是鄰居阿婆和阿姨教的。
回到家,她任勞任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平時,難得一次家裏買肉,她都不敢吃上一塊。
也沒有人叫她吃一塊。
但是,這個家好像就有了一種習慣了:他的其餘三個哥哥都找不到老婆,也從來沒有一個人給他們介紹對象。
爸爸媽媽對樊春巧的積怨更深了,他們總是認為,哥哥們的不幸是樊春巧帶來的。
她十四歲了,有一天,又有一個阿婆說,她將介紹一個已經有一個女孩的離婚女子來給二哥。全家又準備酒菜,但是,她被勒令滾得遠遠的,滾到河邊去找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