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從樹上坐起來,額頭冒著虛汗,幸好隻是一個夢……
阿婆睡的淺,聽見我起身的動靜立即就爬了起來。
“怎麼了?”她問,這時看見我額頭的汗,說道:“做噩夢了?”
我機械的轉過頭,想到夢裏阿婆的慘狀,說道:“的確是個噩夢。”
這個時候天差不多亮了,阿婆抬頭,目光投過厚重的樹冠,看到了微弱的陽光。
遠方傳來鳥的輕啼。
“我們該走了”她說。
走了很久,前方一條河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但河邊長滿了竹子。
我倆拿著小刀走近竹子,毫不留情的將其攔腰砍斷。
刀子是探險特製的鋼刀,刀口十分鋒利,那些竹子應聲而倒,我感覺古代的寶刀也不過如此。
我用小刀削去竹幹兩邊的小枝,十根並排擺放。阿婆用繩子綁好。
一艘完美的竹筏製作完成,我倆齊心協力推它下水。
水麵嘩啦一聲,竹子發出碰撞的啪啪聲響。
過了片刻竹筏穩定下來,飄在水麵上,浮力看起來不錯。
我一隻腳踩上去,發現的確可以,於是把另一隻腳也加了上去。竹筏輕微的晃了晃。
阿婆似乎不擔心浮力的問題,她一下就走了上來。
竹子忽然下沉了半個直徑。被擠出的水從竹筏四邊向上湧。
我著實被嚇了一跳,差點一屁股坐進河裏。等竹筏平穩下來,我瞪了阿婆一眼,報怨道:“阿婆急什麼,船差點讓你幹翻了。”
阿婆把包放下,遞給我一根削好的竹幹。
“我算過,十根綿竹的浮力足夠,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劃船吧。”
我有氣發不出來,隻能在心裏貶低她。老巫婆,有能耐啊。
心裏平靜下來,我接過竹幹,完美的轉變成了一個船工。
竹筏在我“高超”的撐杆技藝下蛇形前行。阿婆坐了下來,困難的向兩岸掃視。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了。
她回頭看向我,一臉嫌棄。“你就不能走直線嗎,讓我怎麼觀察,這麼晃來晃去有野人也看不見。”
我不好發作,隻好幹笑了幾聲,把竹幹遞出去。
“要不你來?”
阿婆接過,竹幹規律的撐起,竹筏平穩起來。
我坐到她的位置上,接替了她的工作:坐在船頭觀察四周的動靜。
實際上這不是好活,因為周圍的生物太多了,兩岸一百多隻嘰嘰喳喳的鳥,時而飛起時而降落。
還有群猴,在附近的樹間跳來跳去,嬉戲並時不時的怪叫幾聲,讓我一度懷疑到了孫悟空的老家。
它們完全擾亂了我的視線。
竹筏繼續向前行進,水越來越深,兩岸越來越高。
阿婆手裏的竹幹越來越短,兩岸的景觀漸漸被一座座數百米的山峰取代。
仿佛幽巷重門,我坐在竹筏前麵,看著兩岸的山體心想。
忽然我發現了一個山洞,在山體側麵。
“看那”,我喊道。
阿婆順著我指的方向去看,山壁上有個一米多高的洞。
“會不會是野人的洞穴?”我說。
“有可能,我們去看看。”阿婆撐著竹筏向山洞的方向移動。
我把視線順著山體收回,卻在某處忽然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