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動作我不禁豎起了大拇指,這是多麼強大的小心髒!
丁磊也蹲了下去,看來這是先輩奇門弟子的頭,即便再怎麼難看他也不嫌棄。
金邊眼鏡穿上助手遞來的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頭正好,使骷髏頭的正麵正對他。
我對上麵的頭發感到好奇,正想著,金邊眼鏡已經幫我動手了。
濕黏的黑發從中間分開,裏麵的頭皮露了出來,那頭皮保存的極好,跟你我的沒什麼兩樣。
我倒吸了口涼氣,轉頭看見羅美辰,她正聚精會神的看呢。
念念早退了出去,遠離人堆四處觀察,想找到新的東西。
金邊眼鏡拿了袋子,幫骷髏頭放了進去,說要拿回去研究,人死而頭皮不腐,這怪事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陶罐裏的水也很重要,他也讓人取了一點帶著。
屋裏再無發現,我們隻好出去,搜查別的。
搜查的結果讓我們十分失望,不遠處除了幾麵殘牆便再無他物。人類的遺跡不可能消逝的這麼快,金邊眼鏡不相信,讓人繼續搜索,回報說北麵有柵欄。
發現柵欄那人領我們過去,走了大約二百多米。這距離在原始森林中可是非常長的,其間不知道經過幾百棵枝葉繁茂的大樹。
森林裏唯一的人跡早已被雜草消滅,那立著的木頭柵欄也被腐蝕的不堪。
我踩著厚重的雜草走到跟前,發現這柵欄真的很大。柵欄的中間有並排的木頭,前麵削尖向外挺著。
“應該是抵禦什麼東西的”,金邊眼鏡站到我一邊,手撫摸著木頭,“就近取材,用的是周圍的木頭。”
原始森林中生活著猛獸,有柵欄並不奇怪。可柵欄裏的建築去哪了,按丁磊的說法,就算把殘牆算上,人也住不過來。
金邊眼鏡要在這裏紮營,方便進一步的挖掘。丁磊跟羅美辰也有這個意思,雙方一拍即合,我跟念念的立場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後來真有發現,金邊眼鏡的人發現了人的腿骨。
他們說下麵可能葬著骸骨,想挖開看看,可是丁磊不讓,說先人的墓葬要好好保存,丁磊如果算是奇門弟子,嚴重點說,那也可以算是他的祖墳了。
金邊眼鏡看到腿骨後熱情高漲,說挖開說可以確認骸骨的身份,說不定還有意外的發現,說著就讓人往下挖,挖出了一具人的骸骨。
我站在一邊,看見丁磊的臉色難看。
他們把骨頭拚在一起,發現少了左臂,連帶胳膊下麵手的骨頭也沒有。
他們以為埋得更深,足足又挖了一米,依然沒有找到。
我也覺得納悶,難不成這是個獨臂楊過?這很有可能,他們沒有更好的解釋,也就認同了這個事實。
晚上我們在紮起的營帳入睡。睡到半夜,我被尿憋了起來,掀開簾子走出去,發現守夜的人不見了。
他們輪換守夜,今天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喜歡抽煙,守夜的時候往那一坐,煙一支接一支的抽,我估計他一晚能抽一條煙。
我環顧四周,又在帳篷間走了走,依然沒發現他的身影。
正疑惑的時候,背後響起腳步聲。
回頭正好與他對視,他平淡的問:“有事嗎?”
“被尿憋起來了。”
“那你去吧,我剛上完。”
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聞到一股香味。他重新坐回去,點了一支煙。
撒尿回來的時候跟他打了招呼,回到帳篷裏我躺著看蓬頂,一點睡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