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三月春,聖帝統治封國的第十二年,由青玄公主步鸞所代表著的“白衣女”勢力正式宣布起義,並以曾經聖帝麾下的大將軍公孫宇為將軍,率領四萬大軍直接撲向現在駐軍並不足夠的益城,而忠城守將章成則是嚴格按照聖帝臨走之前所留下的命令,率領五萬精銳之軍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這樣也就直接導致了“白衣女”勢力大部分的軍隊得以從原本需要固守盛城的困境當中解脫出來,直接兵鋒南下直撲封國駐軍不足的益城。此時,這對於益城守將,聖帝的心腹周延來倒是一個相當大的考驗。他現在手中僅僅隻掌握著五千精銳士兵和五千臨時組成的民團,加起來不過就隻有一萬人。這樣的軍隊要如何抵抗即將到來的四萬大軍,這件事情周延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的應對策略。為此,他甚至連續出了十餘封求救信件前往忠城,甚至不惜在求救信件當中誇大他現在所偵察到了情況,但至今為止所有的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並沒有任何的回應消息,這樣的情況讓周延心中無比忐忑無奈,但卻也想不出一個好的應對策略。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公孫宇所統領著的四萬曾經的封國封戰會精銳之軍便已經兵臨益城城下。公孫宇一向來統領軍隊的策略,都是用最快宛如閃電般地度進攻出擊。就如同這一次,原本從盛城前往益城的直線度和行進度也至少需要將近二十的光景。但公孫宇卻一貫而來使用了自己最為迅的用兵策略,鞭斥著麾下的四萬軍隊晝夜兼程,不過僅僅隻是半個月的工夫便已經來到了益城城下。很明顯,現在這個時候,這四萬大軍的到來,直接無異於就是給予益城城頭的守軍一盆涼水,將他們原本心中還存在著的些許期盼變成了無情地失望。
登上城樓的周延定睛凝視著城外綿延數十裏的軍營,他又一次重新看到了原本對於他來十分熟悉的封國皇室步家的旗幟,這一點對於他的影響和震撼不亞於現在這個四萬大軍陳兵列陣出現在益城城外。而在這四萬全副武裝兵戈齊整聲威震的皇室步家軍隊的最前方,周延清晰可見地看到了一位他昔日的戰友,曾經和他一起,都是作為聖帝曾經的親信侍衛存在。後在聖帝逐步掌握軍權的道路上擔任重要軍職——靈城總督的公孫宇,兩人私底下的交情甚至也相當不錯。但此時此刻,公孫宇分明就是作為他的對手,作為他效忠於的聖帝的對手而重新出現在他麵前,這一點就讓周延的心思變得極為複雜。他一時之間的思慮飛到了很久以前他們初次相識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公孫宇已經獨自一人一騎縱馬來到了護城河邊上。
公孫宇揚起自己手中握著的一杆紅櫻金槍,運動自己體內的氣息,抬起頭高聲向益城城頭上挨著城洞所站立著的士兵們高聲喊道:“城上,讓周延來見我!”
此時此刻出現在益城城外的公孫宇一身金色戰甲,頭戴金色紅錦頭盔,身披白色戰袍,內襯護心虎皮軟甲,腳蹬一雙鹿皮製成的短靴。胯下一匹棗紅色的戰馬,這匹戰馬顯得格外高大,並且在身軀的周圍同時擁有著銀白色的盔甲保護著,鐵蹄如風,馬鞭握緊在公孫宇的右手上。他如此這般單人獨騎出現在益城城外,實則還是因為他現在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勸服這座益城的總督,曾經他的親密戰友周延,故行此計。
周延實際上就站在城樓之上定睛凝視著城樓下的情況,隻不過他起初時候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曾經往昔的回憶之上。在身旁的親兵提醒之下,他這才快步走下城樓穿出城洞,向城下單人獨騎的公孫宇厲聲喝道:“公孫宇!你這不識好歹的家夥,聖帝陛下對我們有著再造之恩,從我們都歃血盟誓此生絕不背叛聖帝陛下。他如此信任你,封你為靈城總督,甚至還讓你主持北伐玄靈大6的戰役。為何,你現在竟然欺君逆上,有負聖恩,我與你自然恩斷義絕,還有何話講?你自己所下的誓言,難道忘記了不成?”
公孫宇為何背叛聖帝效忠於皇室步家,這一點關係魔靈大6上無人知曉。因為當時這件事情的當事人隻有青玄公主步鸞、琉璃公主步月寒和他公孫宇三人而已。現在他自然也沒有必要向周延解釋自己現在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目的。於是,公孫宇笑著回應道:“賢弟此言差矣,如果聖帝陛下現在真的是如我們記憶當中那位公子那般,我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甚至還會在他麵前自刎謝罪,但賢弟仔細想想,聖帝陛下自從登基以來,性格和往常大相徑庭。雖然我能夠理解帝王之位會改變人的想法和心智,但他做很多事情都會變得畏手畏腳不敢實施。甚至對待我們這些從效忠於他的貼身侍衛都變得無比猜忌。還有,你難道不知道,為何聖帝陛下每一年都有將近五個月的時間不知所蹤,朝堂每年為何關閉五個月?這一點,難道賢弟沒有想到過?而且,如果我現在是叛逆,我身後這四萬軍隊都是忠誠於聖帝陛下的軍隊,難道他們不會衝上來直接手刃了我向聖帝陛下請功,而是要跟著我來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