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洪早已經完全洞悉到了公孫宇麵色上微妙的一些不自然,她心底的冷笑越發更甚,“將軍不必擔心,我們離國和你們有盟約,即便是我們的軍隊佯攻盛城真的攻下,我們自然也不會占領盛城,我們的最終目標自然是配合你們共同戰勝黑暗軍團以及封戰會。而後,我們或許就可以獲得最後的勝利,所以將軍不必擔心其他,隻管放手施為就好了。”
公孫宇敏銳地聽覺和觀察力也讓他自己察覺到了些許不尋常的情況,但他無暇多想,孔洪給他施加的壓力著實有些巨大,他急於想要離開孔洪的麵前,卻又不能讓她看出自己的心虛。於是,公孫宇便立刻拱手施禮道:“既然如此,那卑職這就去安排,請靈主稍安勿躁。”
孔洪輕輕地擺了擺手,“公孫將軍不必費心,你盡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佯攻盛城這件事情讓我們替你完成就可以了。將士們,聽令!出擊!”“謹遵靈主之令!”
遠處早已經遁走的公孫宇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這一萬離**隊震天動地般的喊聲,這也讓公孫宇心中暗暗一凜,他早知道這位離國的靈主孔洪絕非常人,現在這麼看起來,她似乎就是故意來破壞自己的計劃。這一萬離**隊當中,還攜帶著攻城器械,無論是雲梯還是巢車,這都讓公孫宇不太放心,如若孔洪真的指揮離**隊全力壓上發動進攻的話,盛城內辛培手下現在僅僅隻有五千人在城頭上駐守,是否會有危險?
此時的公孫宇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想當然的以為現在孔洪雖然做出想要進攻盛城的主要方向和目標,即便這一萬軍隊真的要出動軍隊進攻盛城,也未必就能夠攻陷盛城。他還是應該按部就班地部署,仍舊按照原先的計劃摧毀白衣天女勢力的軍隊和孔洪麾下的離國之軍。於是,他趕回到宣靈河邊的白衣天女勢力的臨時駐紮地,按照他的計劃,這裏挖掘宣靈河的一萬白衣天女將士正在如火如荼地挖開宣靈河的河堤,表麵上這支軍隊的主要目的是使用宣靈河河水進攻地處低窪位置的盛城,用水攻之策實施進攻。但暗地裏,公孫宇暗自命令自己的心腹暗中改道,將河堤挖開後目標轉向了城外的離國和白衣天女勢力的營地,這兩座營地緊靠在一起,並且距離盛城不遠,隻要稍稍改變河道挖掘的位置,便可以輕而易舉地瞞天過海。
當然,公孫宇自然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他雖然逐步通過步鸞授予的權利將步月寒擠出了軍隊的中樞,但畢竟這支白衣天女勢力並非都聽從於他的命令。他通過各種方式,包括調換心腹、收買人心、調離軍隊等一係列的手段,將這支白衣天女勢力基本上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而他的這部分心腹,都是聖帝暗中派來的封戰會成員,名義上是幫助事實上還有部分監視的成分,這就等於說將公孫宇重新綁上了封戰會的船,公孫宇現在想半途離開也沒有辦法了。隻能繼續心甘情願地為封戰會出力。不過現在,對於盛城,公孫宇卻無能為力,如果孔洪真的指揮離**隊大舉進攻,盛城的安危隻能依靠辛培來鎮守了,其他的他也無法插手,一旦插手孔洪便會知道他的真實意圖,到時候他就失去了大義,白衣天女勢力的軍隊也不會繼續支持他。
公孫宇為了謀取這個白衣天女勢力的正統權力,就必須要不擇手段做到讓步鸞和步月寒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然後再將這個責任推卸到離**隊的頭上,這樣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和封國合兵一處,畢竟他們即便內戰,也總歸都是封國人,在麵對外人的時候聯合在一起並無道義上的不妥。公孫宇自己心裏明白,孔洪率軍到來,盛城已經不是他所能夠去管的了,不過他可以正好利用好這個契機,讓尚在大營的步鸞和步月寒消失,而後再和辛培裏外夾擊,滅掉孔洪和其麾下的離**隊。
而此時的盛城城頭,早已經有巡哨將消息告訴了正在城頭主持防禦的主將辛培。辛培年約三十,身材中等,國字臉透露出一股堅毅沉穩的味道,他並非封戰會聖帝嫡係將領,而是後來鼎力支持聖帝即位的封國大將。聖帝知道他做事穩重,能力較為突出,便將鎮守盛城的重任交給了他,封他為盛城總督。
前段時間,他得知北方白衣天女勢力再度南下的消息,並且還得知了離**隊同樣一道南下合兵一處進攻盛城的消息。而留守盛城的兵力不足,辛培連忙請求聖帝出兵救援,但聖帝給他的回信卻是讓他據限而守,不久之後白衣天女勢力內部便會有一些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