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來,我因為身體不好頭疼頑疾再次發作,導致了我現在當時根本沒有辦法逃脫這些追兵。而後,我就意外地在盛城與忠城交界的地方遇上了袁榻。那時候的他落魄失意,因為不能夠帶領軍隊走向勝利和光明的未來。而且在東臨關的那場聖戰中,風馳雲聘兩支軍隊從此消失在了封國曆史上。那個時候我見到袁榻的時候,他臉上那種決然的冷漠和絕望表情確實讓我震驚。不過那個時候,正是依靠著他的仗義施救,再加上這些追殺我的聖帝手下並不怎麼強,我才得以來到了這裏..........隱姓埋名..........過於一個普通人的性命...............”青玄公主步鸞的話剛說到一半,她就突然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腦。青玄公主步鸞她的身軀也不由自主地狠狠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緣故還是因為回憶起了那段如同生死時速一般的過去而感到心中顫栗。步鸞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她蒼白的俏臉上流露出的皆是十分無奈的表情。
坐在對麵長凳上的馮宇衝和馮姍姍現在偏偏也不好去說些什麼,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默默地坐著,喝著麵前的清茶。目光緊緊地看著麵前麵色漸漸變得愈加蒼白,嬌軀抖動不止的步鸞,他們兩個人也不好去插手,隻能默默地選擇等待。等待著袁榻煎好藥進來,可是現在,他們絲毫沒有聞到那本該苦澀的藥味,這讓他們兩個人也不免得暗暗擔心。畢竟,這位青玄公主不僅現在來說因為蔣月寒的原因算是他們的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他們也不會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步鸞獨自一人在於病魔對抗。但,他們卻又無可奈何,他們對於這種病症醫術算是一竅不通。除了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還真的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也隻能夠選擇等待。
痛苦的表情已經快要扭曲了步鸞的臉龐,步鸞原本身軀雖然瘦弱,但也不失三分優雅和端莊,再加上小時候多方麵的鍛煉也讓她盡力能夠做到在每一時每一刻都能夠處變不驚。可是,病痛卻依舊伴隨著她,成為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不多時,原本顯得十分高貴端莊的這位青玄公主的頭上大汗淋漓,身軀不斷地痛苦抽搐著,雙手撫在頭頂,竭盡全力抵擋著這種深邃入骨般的痛苦。這麼一來,坐在對麵的馮宇衝和馮姍姍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趕緊站起身來將步鸞扶起,入手即是深邃的冰涼,讓馮宇衝和馮姍姍兩個人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冷。
馮宇衝和馮姍姍兩個人也顧不上其他什麼了,他們趕緊將這位青玄公主步鸞扶到在床上,讓這位飽受病痛折磨的青玄公主躺在床上休息。馮宇衝囑托馮姍姍照顧這位青玄公主步鸞,自己快步向房間外麵奔跑而去。
經曆過此等一幕,馮宇衝對於這位青玄公主步鸞堅韌而又十分強大的意誌力有了很大的了解。這位公主和蔣月寒的身世何其相似,在現在這個本來不應該他們承受一切的時候,默默地承受起了其他的一切一切。蔣月寒還好,她畢竟還有夥伴,還有自己的朋友和器魂迷煙爐所陪伴。但馮宇衝他同樣也明白,這位青玄公主步鸞卻和步月寒並不同。步鸞並沒有同伴也沒有器魂,她所能夠依仗的除了袁榻和步月寒兩個人以外就再無他人。偏偏這位青玄公主步鸞身上還帶著從小的疾病,甚至這種疾病可能隨時奪走他的性命也說不定。想到此處,馮宇衝的心底不由得深深欽佩這位公主,她所承受著的是他們這些人不怎麼敢想象的一種生活。
不過,敬佩歸敬佩,但他們畢竟至少現在還算是敵人。這位青玄公主是封國的公主,再加上她在和馮宇衝馮姍姍兄妹交談的過程中,對於齊國並不是特別的感冒。於是,馮宇衝也就暫時沒有去管這些深一步的內容。他和妹妹現在首要的目標,還是趕緊趕去封國最北部的清明山脈為好。不然,這不是白白讓駱銀瑩、孫浩還有俞菲三個人走那條遠路了嗎?
想了一番,馮宇衝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給尚在房間內的妹妹馮姍姍招了招手,同時做了一個向外走的手勢。馮姍姍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一邊低聲安慰著現在正在和病痛進行抗爭的青玄公主步鸞,一邊腦筋飛快地轉動著,思考著一個離開的計劃。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痛苦不堪地青玄公主步鸞突然緩緩地從自己的衣襟中緩緩地掏出了一封早已經封存好的陳舊信件,用最為堅韌的聲音最後緩緩說道:“麻煩你們...........如果見到月寒的話..........請把我把這封信給到月寒的手中好麼...........其中我有一句............想要拜托她的話..............啊............”
說到這裏,步鸞又是一聲痛呼,猛地用自己的雙手抱住腦袋,渾身直冒冷汗,頭疼欲裂,馮姍姍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這座房間內。隻留下青玄公主步鸞一個人在房間內承受這種深邃入骨的寒意和疼痛,這是她從小就已經留下的毛病,隨著她年紀越大到現在她的這種從小就有的毛病時常就發作,甚至在某些時候發作的十分厲害,沒有藥根本壓製不住。所以,這也是步鸞為什麼要躲在袁榻的家中,甚至冒名成為了他對外所說的“妻子”。隻不過,這些都是步鸞和袁榻對外的一個稱呼而已,實際上袁榻之所以幫助青玄公主,真正的目的也是希望通過青玄公主這最後一位封國皇室的後裔,重建封國的朝綱,這也是袁榻的生平夙願。於是,袁榻無怨無悔地跟在青玄公主的身旁,成為了她最為得力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