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人究竟做何打算,要知道在皇室陳家在失去了封國的實質性幫助以後,他們的實力在很大的方麵就已經被巨大地削弱了。”吳越現在也琢磨不透這位縣令究竟在思考著什麼。或許對於這位縣令來說,百姓們的利益並不是第一位的,最主要的還是他個人的利益。
這位縣令歎息一聲,他略顯出蒼老的臉龐上流露出一抹很深沉地傷感情緒,他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和麵前的這三人講述自己的故事似的說道:“當初,我徐浩之所以做出一個支持皇室陳家的決定,除了他們是先一步想要給予我們實際權力的勢力以外,還有一部分則是關於我本人的某些私念。現在我已經迷途知返,還望兩位見諒,請二位有什麼吩咐不需客氣,某都會一一照辦的。現在,我已經明白,皇室陳家名不正言不順,雖然看上去有很強大的實力,但事實上卻內部不穩,外部的支援也並沒有讓他們獲得足夠的利益。隻能說,在這個時候盛德女皇出動早已經準備好的十萬大軍,基本上是穩操勝券了。離國大勢已去,我自然不會逆天而行............再者說,我也並不想要將兵亂帶到現在已經基本上渺無人煙的離陳縣來............所以,這裏的一切都聽憑二位做主。”
吳越大喜過望,但馮宇衝和馮姍姍兩兄妹卻並不以為然,雖然這話聽上去十分誠懇,讓人難以去拒絕,他這樣的態度和說話的方式可能吳越會相信他,不過馮宇衝和馮姍姍兩兄妹卻不怎麼相信。畢竟,這位縣令徐浩先前是最為支持皇室陳家為正統統治,現在突然說自己是迷途知返,他們兩兄妹還需要詢問一番。
“既然如此,那為何當初我們勸說你如此長的時間,你竟然對此都充耳不聞。而且,我們並非不知道你和皇室陳家來往相當密切。這,你又怎麼解釋呢?”說話的是馮姍姍,在恢複了些許體力以後她為人處事都恢複了原本的那種快人快語的狀態。而且,馮姍姍的話說得十分尖銳,讓這位縣令徐浩竟然並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當然,徐浩也並非是坐以待斃之輩,他也是在官場當中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老人。對於這種尖銳而苛刻的問話他也算是比較了解的。於是,在馮姍姍問出了這句話以後,徐浩立刻表態道:“二位如果不相信在下的誠意,在下立刻親自前往周圍原本已經被皇室陳家所策反的各個縣城當中,勸告他們效忠盛德女皇,這是大勢所趨。”徐浩也是在不動聲色當中,就已經將自己一個底線給暴露了出來。
馮宇衝和馮姍姍兩兄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位徐浩現在為何如此著急著想要和他們建立起最好的關係,是因為現在除了離陳縣在內的數十座原本處於中立地界的縣城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表明他們是效忠於皇室陳家的。既然如此,那麼他們如果再不表態的話,就會落後於他們,很有可能處於一個兩邊都不討好的境地。
馮宇衝和馮姍姍兩兄妹對於徐浩的這種態度心中不免得升起一抹淡淡地鄙夷情緒,隻是現在局麵還尚且並不明朗,他們也並不會如此意氣用事。這樣,反而會壞了他們本身就已經製定好的最終計劃。這樣的選擇馮宇衝和馮姍姍兩兄妹自然是不會做的。那麼,他們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先掌握到這座離陳縣內的兵權,這樣他們也可以順理成章地聯合陳歆雨的心腹大將周語一起出動開展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馮宇衝淡淡地一笑,他的心中在此時此刻已經有了一個定計,既然如此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並不需要繼續客氣下去了。他便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煩勞徐縣令前往各處勸慰那些已經歸於皇室陳家的縣城們,告訴他們盛德女皇是寬厚的,並不會計較他們投降敵人的事實,隻要他們迷途知返,這還是有將功補過的機會的。至於現在離陳縣內的軍隊,就交給吳捕頭來掌握,我們立刻出發,去見見這位周語大將軍。”“可是這.........”徐浩猛然之間就意識到現在自己做出了一個十分不明智的決定,他剛想反悔,卻看到了馮宇衝手中高高舉起在那裏的那塊白玉色的玉佩,這塊玉佩就代表了如同盛德女皇陳歆雨親至一般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威嚴。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徐浩頓時泄了氣,“那一切就拜托你們了!我這就收拾行裝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