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孔洪的情緒還顯得十分輕快,但第一眼引入眼簾的情況就讓孔洪心中騰地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原本,孔洪經常來自己姐姐這裏,所以對於這裏的情況也算是比較熟悉的。原本,她姐姐因為禮製是貴妃,所以身後便會很自然地跟著至少六個侍女,隨時隨地給予她現在所需要的東西。但孔洪第一眼,卻看到了麵前隻有自己姐姐一人,她坐在眼前的玉榻之上,用自己手中的一方手帕掩著麵龐輕輕地擦拭著眼淚。
孔洪一開始還並沒有明白過來,但她卻下意識地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並沒有向自己姐姐的身旁走去。但就在她停止腳步的一霎那,身後的幔帳和宮門後麵突然出現了數十位手中持著佩刀身穿紫金色盔甲的精銳侍衛,這些侍衛便是拱衛這座王宮的精銳之士。原本,這座王宮內的五千紫金守衛都認識她,有的雖然不熟悉但至少會很客氣,但現在,孔洪分明地就從這些侍衛的臉龐上看到了如血一般的殺意,當然,其中有幾位紫金侍衛的眼眸當中充滿了一種略顯複雜的情緒。
孔洪已經心中大概明白了些許情況,當她再轉過身去的時候,便已經看到了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的一道身影,這是一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九龍蟒袍,腳上穿了一雙鑲著三顆綠寶石的牛皮短靴。雙手負在背後,雙眸當中流露出來的一抹冷意讓她有些不寒而栗。
事實上,當孔洪一看見這位男子的時候,便已經十分無奈地知道自己所謀劃的事情必然是露陷了,否則他絕對不會如此這般帶著數十位紫金侍衛出現在這裏,但她卻依舊不肯就這麼輕易服輸。她不動聲色地走了上去,緩緩躬身行一禮,她的聲音依舊就像是什麼事情都並沒有發生過似地那般平靜。“原來是徹王殿下,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怎麼開心啊。”
麵前的這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皇室陳家的家主,現在的離國徹王殿下陳軒。今日他之所以借助此地請君入甕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昨日接到一個密報,在這封密報當中詳細闡述了現在孔洪的所作所為,並且懇求徹王能夠饒她一命,畢竟這也是籠絡孔家最為必須的一件事情,否則將事情做得太絕也並不一定就是好事。
陳軒看著麵前表情決然的孔洪,他的心中一度升起一股想要寬恕她的罪行的念頭,但他隨即想到,孔洪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屬於出賣他們皇室陳家的最基本的利益。僅僅憑借這一點,陳軒就並不想要放過孔洪。於是,陳軒默默地轉過身去,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既然你現在緘口不言這其中的事情,但我相信你看過這封書信以後就會明白時至今日,我為何出現在這裏。”
這封信孔洪自己都知道其實自己並不需要打開,這裏麵的內容一定是她最為熟悉的現在的夏成傑將自己留給他的那封書信重新送回到了徹城,交到了陳軒的手中。一想到此處,孔洪的心中不由得暗自歎息,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將事情思考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孔洪趁著打開手中信件的機會,竭力用自己眼角的餘光定睛掃了掃兩邊的情況,發覺兩邊的紫金侍衛的數量也並不算是很多。她如果獨自闖出去的話,說不定還是有些機會的。現在的情況和局麵對於他來說,隻要解開了眼前的困境,那麼她還是可能可以逃出這裏,尋找到這其中的辦法解決現在的困境。話已經說開,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有回轉的餘地的,這一點孔洪心知肚明。
“怎麼樣,你現在想要作何解釋?”陳軒依舊是一臉冷漠如斯的態度定睛看著麵前已經將自己手中的信件重新折好收回在信封當中的孔洪的身影,他不由得緩緩冷笑道。
孔洪深深地歎了口氣,她看見了自己姐姐啜泣著的臉龐和動作,她的心中就已經明白了些許可能,陳軒必然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於是,孔洪幹脆就破罐子破摔,她抬起自己的衣袖,冷笑著說道:“我並不想要解釋什麼,但我想,如果我想要離開的話,你們難道阻止得了我嗎?”
這句話說完,孔洪的身軀直接從原地雙腳踩了一下地麵,她將自己的右手反扣,從這其中凝聚起一股冰晶。孔洪的身軀直接向著這座鸞秀宮的外麵縱身躍了出去。周圍的資金侍衛們想要阻攔她,卻被她手中的冰晶直接凍結在了原地。此時,孔洪的雙眸當中已經並沒有任何情誼,眼前的情況她隻有這麼做才能夠可能逃出這裏。
周圍這裏駐守著的紫金侍衛雖然都是萬裏挑一的精銳之士,但他們在麵對孔洪如此這般的特殊攻擊的同時卻絲毫並沒有什麼辦法。一部分的人下意識地都開始向兩邊退了一步,他們已經有五名弟兄被孔洪的冰晶所控製在了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