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秋源眼下烏黑極重,他昨夜定是醫治了人,不過皇上救了人這是好事,為何他又要隱瞞呢?不過這麼一細想也就有了一個梗概,“娘娘,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說完碧玉揮揮衣袖跑的飛快,隻要查到是誰受了傷,那麼就好辦了,不過更直接的還有一個辦法。
午後,秋源美滋滋的躺在竹塌上午休,昨晚折騰了大半夜可把他累死了,皇上倒是撂下一句,你診斷好了便送她回去,朕要回去陪皇後了。
留下一臉石化的自己,這不趁著午休才剛剛閉眼,藥廬迎來了一人,那人大刺刺的猛地一腳踹開了門,“秋源何在?”掃了一眼,並沒有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看來他是在午睡了。
轉而走到另外一間屋子,一腳踹開了門,“秋源!”
床上睡得正香甜的人突然被一道犀利的目光驚醒,緊接著身旁就出現了一人,“起來起來,我有話問你。”碧玉似乎根本沒有自己打擾到了別人午休的自覺。
“我的小姑奶奶,你難道沒有看見我在睡覺麼?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好嗎?”被人吵醒的不快,他一轉頭又睡了過去。
“不行,我有話問你,你回答了我再睡。”碧玉抓著他就不放手,秋源睜開迷蒙的雙眼,香肩裸露,衣衫斜斜的垮到手臂上。
“好吧,你問。”他打了個哈欠,撓了撓頭,哪裏有半分神醫的模樣。
“昨夜皇上是不是抱了個女人讓你救她?”碧玉直接了當的問道,她知道秋源在迷糊之中最容易被誘導。
“是啊,你怎麼知道。”果然他直接就回答了,這一回答人也清醒了,他答應皇上此事不能別人,而且這人還是碧玉,皇後的心腹,“沒有,沒有這回事。”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撒謊的時候左邊的眉毛比右邊的低,你就實話給我說了吧,那人是誰?”碧玉雙手叉腰,十足的潑辣狀。
一向伶牙俐齒的秋源倒是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了,“你就別問了,此事與你無關。”他一頭倒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頭,可是碧玉怎麼會罷休。
“這事與我無關但是卻和皇上和娘娘有關係,你今日不說,我便不走。”碧玉耍賴道。
誰知秋源一聽,瞬間還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我正愁沒有人給我暖被窩呢,你不走最好了。”
“你無恥,你無賴!”
“我就無恥,就無賴,是你自己說要留下來的。”秋源邪笑道,兩人一直以來都未曾吐露心事,但是那層窗戶紙也隻差一人捅破了。
碧玉臉上緋紅一片,眼珠一轉,手指點了秋源的穴道,一時得意的秋源絲毫沒有想到她會有此招,“你這裏藥物眾多,當然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發明的癢癢粉了,你是它的主人,自然是知道功效的。”
說罷碧玉便在他的懷中摸索起來,卻沒有發現秋源越發漲紅的臉,“咦,我記得一向是放在這裏的啊,怎麼不見了?”
碧玉一抬頭便看到他紅通通的臉,“我突然發現這招比癢癢粉對你來說用處更大。”秋源本就皮膚白皙,她的手指在他裸露出的大半胸膛上遊離。
“秋源哥哥,你就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好不好?”碧玉拋了個媚眼過去,聲音魅惑。“你若是不告訴我,那麼我就……”說著手指就往下遊走。
秋源看著麵前的碧衣丫頭,唇紅齒白,樣貌秀麗無雙,她也長大了,再不是當年那個跟著自己屁股後麵的丫頭了,心中隱隱湧動,竟然有些期盼她對自己的引誘。
碧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手指順著他的身子往下,直到捏到了他的某處,之間輕撓,秋源眉間微微皺起,“你就說的便是撓我腳心?”
“那是自然了,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小時候我不聽話你就撓我腳心,那滋味我可是記得,你總算是開口了,說,那個人是誰?”
秋源的眉頭挑了挑,罷了罷了,她就算長的再大也還是當初那個小丫頭,“你解開我的穴道,我便告訴你。”
“真的?”碧玉眼睛亮晶晶的。
“我何時騙過你了。”
碧玉的手指才剛剛給他解了穴道,下一秒整個身子都被他壓到了身下,“丫頭,逼供人不是你這樣做的,不如我來教教你?”說罷身子緩緩俯身而下。
待到碧玉走後,華容一個人也冷靜了下來,她看著那香囊,昨夜拿到的時候似乎剛從水裏撈起來的,但是奇怪的是裏麵的香料卻是空空如也,即便是掉到了水裏,那麼香料也不會被撒出來,頂多是被潤濕而已。
若是玄燁下水去撈的話,那麼拖下外衫也能夠解釋的過去了,可是這裏麵的香料又是誰倒出來的?難道和那女人有關,華容手中攥著那香囊,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間她眼中卻看到了那外衫的腰間有一抹紅色的印記,還有香囊的繩子之上也有著淡淡的紅色,眼前一亮,她拿到鼻尖聞了聞,略帶蘭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