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轉過身來,整個靈魂仿佛被抽走了一般,碧玉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有些慌亂,難道是自己做錯了,“娘娘,我今日帶你前來並沒有其它意思,而皇上和那個女人現在也隻是泛泛之交而已,皇上喜歡音律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是並不就代表著皇上對她有意思。
我的目的隻是想要你能夠明白這女人並不是你表麵上所看到的那班天真,早在之前我便懷疑,隻是一直沒有證據,而且後來又發生了那件事,娘娘更加相信她,絲毫沒有懷疑之心,娘娘,這防人之人不可有,哪怕是你的好姐妹也不能沒有防禦的心思。”
華容的瞳孔漸漸有了色彩,“碧玉,你發現他們在一起彈琴有多久的時日了?”
“大概時間我也不清楚,隻是這幾****都隱隱約約聽到有琴聲穿來,本來一開始我也沒有懷疑,後來我發現每次那琴聲剛消停不久皇上就回來了,連續三日都是如此,我心中有些懷疑,昨夜便專門去了一趟,躲在那女人院中的樹上才看到了這一切。
不過娘娘你放心,皇上隻是聽她彈琴而已,其他並無接觸,我卻擔心這個女人心懷不軌,所以才想要提醒你一下,然而你一心隻念著她的救命之恩,根本不會懷疑她是否有其他想法,所以我才決定帶你前來一看究竟。”
華容聽完碧玉的話,臉色灰暗,明明連她都覺察到了不對,而自己這個當妻子竟然沒有絲毫的懷疑,難道是自己太相信他了。
“碧玉,你說得對,本來那次她偷換我香料的時候我就在懷疑她,隻不過後來恰好遇上了二皇子來訪此事暫時擱置,而她恰好又救了我,所以我才絲毫沒有懷疑到她。
雖然她和皇上現在沒有其他事,但是時間一長誰也說不定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碧玉,你說她燙傷我的手究竟是有意呢還是無意?”華容的眸子幽深,腦子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
這麼多事情都絞在一起,當真是巧合這麼簡單麼?她找婉如學習棋藝,先是說棋譜遺失,接著又用湯將自己手燙傷,使得自己無法彈奏。
原來她是不想要自己學到以後,皇上就再不會到她那處去聽琴了,如果這一切都是自己想的這般,那麼這個女人未免也太過於可怕了一些。
“娘娘,這我也不好說,假如她沒有救你,我倒是有幾分自信說她居心叵測,可是她又怎麼會知道那時會有人刺殺你,而且還以身擋箭,她如果是壞人的話,巴不得你被射死吧,這一點是我現在搞不清的,所以我沒有下結論,一切讓娘娘你做主。”碧玉分析著。
“小玉,希望真的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華容歎了口氣,“此事你不要聲張,就當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皇上那裏也一切如常,千萬不要讓他起了疑心。”
“是,娘娘。”碧玉讚賞的看了華容一眼,原本她生怕華容會因此大吵大鬧,不分青白的就找男人要個說法,隻怕這是最愚蠢的辦法,幸好華容深知問題的點在哪裏。
“小玉,明日你同我演一場戲。”華容的臉色微冷,看著青玉軒的方向,“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明日我一試便清楚了。”
“娘娘你打算怎麼做?要不要我讓人把她抓起來。”碧玉到這種問題上便犯傻了。
“不用,你隻管當做什麼事都不清楚就好。”華容淡淡說道,碧玉看到她臉上閃過的一抹厲色,這一次想必是自己做對了,畢竟她最大的心願便是希望華容和玄燁能夠一直這麼白頭到老,沒有任何人來阻擾兩人。
翌日,當玄燁剛剛上朝不久,華容便派碧玉去請她過來,當婉如姍姍來遲之時,便看到華容正在院中撫琴,“娘娘,你的手好了麼?現在就可以彈琴了?”
她仍舊是過去那個善解人的好姐姐模樣,若不是昨夜自己親眼所見,還不知道要被蒙蔽多久,華容收斂起心思,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婉如來了啊,我這手不過是小小的燙傷而已,都好幾日的時日了,還不好那就怪了,你看,秋源的醫術多好一點傷疤也沒有留下呢,你說是不是?”華容將自己右手抬了起來給她看見。
“嗯,秋太醫是太醫之首,想必醫術一定是極好的。”婉如也順勢回答道。
“想必?我以為婉如你親自試用過的呢。”華容探了探口風,畢竟上一次她被蛇咬了分明就是秋源給她醫治的傷,聽她這意思便是不承認那件事了。
“是,是,我倒是忘記了,上次受的箭傷便是由秋大人照看的,奴婢覺得三生榮幸呢,若不是沾了娘娘的光,秋大人又怎會給我治療。”婉如謙遜之極。
“那是應該的,你當初救了我我還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呢,昨日我聽說鎮北大將軍回朝了,那鎮北大將軍生的相貌俊美,不僅文韜武略精通,而且待人和善,更關鍵的是他到現在還未曾娶親,我便想到婉如你了。
上一次你不是告訴過我麼,要是文成,要麼武就,最好文武雙全,而且還要待你專心致誌,我想破頭也想不到其他人比他還好了,婉如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你看要不要我給皇上說說,讓他給你們做媒?”華容一臉熱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