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還有有臉進來呢,昨夜前腳勾引完皇上,後腳便與侍衛廝混去了,娘娘你就在這,讓我出去將她轟出去。”碧玉說著就要挽袖子揍人的模樣。
華容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一笑,“你啊還是靜一靜,咱們先出去看看她要說些什麼,記住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了。”
“好吧,我聽你的。”碧玉的火氣又被她給澆熄。
待到兩人來到花廳,就看見謝婉如跪在那裏,一臉的悔意,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塗了多少脂粉,一看到華容出來,她趕緊跪著爬了過來,“娘娘,你聽我解釋,昨夜你看到的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和皇上沒有半點幹係。”
華容倒是一笑,“本宮想什麼難道你清楚麼?難道你是本宮肚中的蛔蟲不成?”華容還要裝作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
“奴婢失言,娘娘,你要相信奴婢,奴婢隻是腳麻了一站起來便摔了下去,是皇上好心才沒讓奴婢摔倒,恰好娘娘便在那時走了進來。”說著,謝婉如已經梨花帶雨哭了出來,那模樣看在別人眼裏還以為是被自己欺負了罷。
碧玉冷冷掃了跪在華容麵前的女人一眼,心中想到這個女人的做戲能力未免太好了些,若不是她昨夜親眼所見這個女人的放浪的姿態和神情,她都無法將那個女人同麵前的這個女人所相提並論,這完全是兩個人。
不過她沒有說話,而是在旁邊給華容倒了一杯茶,繼而冷眼看著這個女人的表演,婉如還在添油加醋的說著,屋中沒有退下的宮女都聽了個實在,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居然還去勾引皇上,雖然每個人都沒有開口,不過那看向謝婉如的眼神的都開始轉變。
怪不得從前她便仗著是娘娘的結義姐妹和救命恩人,老是喜歡在娘娘這來串門,結果打的主意卻是在皇上身上,跟著華容一年的宮女們自然都向著華容,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麵前跪著的這個女人早就被她們萬箭射死了。
華容慢慢俯身,手指托起她的臉蛋,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她嘴角微微勾起,“姐姐為何哭得這麼難過呢,從昨天到今天,本宮都不記得哪裏說過責怪你的話。”
婉如下巴被人托著,這樣的姿勢讓她很不舒服,甚至是有些屈辱的意味,但她還是忍著情緒回道:“娘娘不責怪那是娘娘大度,奴婢自知有罪所以前來請罪。”
“婉如都說自己是不小心摔在皇上身上的,那麼本宮若是真的怪罪於你豈不是顯得本宮錯怪好人。”華容這麼一說讓婉如十分下不來台,此刻她若是要說自己是有意,便真是坐實了自己勾引皇上的罵名,而她要是說無意,可又和自己所說的話自相矛盾,饒是一向能言善辯的人也愣在了那裏。
看著婉如的臉,華容噗嗤一笑,鬆開了手,“起來吧。”仿佛剛剛的表情都是故意做的。
“怎麼,娘娘不怪罪奴婢了?”謝婉如倒是被她的反差給弄的有些不明不白。
“昨夜皇上便就給我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若是我現在怪罪於你豈不是擺明了不相信皇上,而且我和皇上相處了這麼久難道還不清楚皇上是怎樣的人麼,再說你我雖然相交時日不長,婉如對我的好我也是看在眼中,怎麼會相信你們之間真的有事呢,剛剛不過是看著婉如的表情好玩,開個玩笑罷了。”華容一臉嬉笑的模樣。
謝婉如在驚愕之後反應了過來,連忙謝道:“多謝娘娘理解,多謝娘娘理解。”不過她卻沒有想到華容和玄燁竟然又和好了,這一點讓她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千方百計設下的計謀竟然這麼輕鬆就被華容給破解了。
看著一臉笑意的華容,讓人根本就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生氣,第一次婉如發現其實華容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愚昧和簡單,本以為她會借著此事和玄燁大腦一場,想不到她居然這麼快便就和玄燁和好了,這一點和當初那件事一般。
“理解什麼,我不過是相信你們而已,一個是我枕邊人,一個是我結義金蘭的姐妹,如果連你們都不能相信了,那麼這個世上我又該相信誰,別哭了,剛剛我是逗你玩的,瞧你嚇得。”華容嗬嗬一笑,親自為她撫去臉上的淚跡。
這個畫麵落在旁人的眼中,順便又變成了皇後娘娘是多麼的寬洪打量,不僅沒有責怪她,而且還如此相信她,要是換在其她娘娘身上隻怕是早就尋了理由將謝婉如處死,哪個娘娘有她們娘娘這般的胸襟呢。
不過半日的消息,這件事便傳遍了宮裏的每個角落,頓時間平靜的皇宮之中又掀起了一番波瀾,說什麼的人都有,華容本來也沒有去管,但是這件事傳了好幾日都沒有見停止的意思,她開始覺察到裏麵不簡單,仿佛在這後麵有一個看不見的推手,慢慢將她推向了輿論的最中間。
眼看著幾日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到了那天,華容還在思索著要不要這麼做,可碧玉早就在一旁躍躍欲試,“娘娘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一手揪著一個,讓兩人一個都跑不掉。這樣一來皇宮中的人就知道這個謝婉如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哎呀,想想就開心呢,終於可以為娘娘報仇了。”說著碧玉還在原地轉了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