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公子連續兩次都推算出我的劫難,請問這是別人告訴你,還是你自己推斷的,這個問題很重要。”雨蘿認真的看著她,收起了笑容。
華容卻仍舊一派氣定神閑,“若我告訴你,這個是我自己本身就會的呢?”
“那麼便是最好,花公子,本公主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的身邊十分缺少像你這般的良才,若是公子不介意,以後可否跟著我?本公主可以承諾你,不過我得到了什麼,我便不會虧待與你。”她的話已經挑明。
華容隻是把玩著手中的葉子,也並不答話,雨蘿等了一會兒不免有些焦急,連忙催促道:“公子,你意下如何?”
“既然我能夠推算出你的劫難,所以公主的心,公主想要做些什麼,我心中也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公主想要我幫你什麼,我當然也是明白的,可是那個東西太飄渺,我並沒有十足的能力承諾公主一定會得到。”華容說話中有些拐彎抹角。
雨蘿沒想到他竟然連這些都推算出來了,臉色更為焦急,“那麼這位公子,既然你也知道我要什麼,說明你的一隻腿已經邁過來了,若你不站在我這邊,你知道該是什麼後果,我並不想為難你,相反我十分認可你的才能,也希望你的這份才能不要被其他人所蒙蔽,助我一臂之力,這豈不是很好的事情?”
這已經從勸告上升到了赤裸裸的威脅,華容嘴角淡淡笑道:“如果我說不呢?”
雨蘿也哈哈大笑:“我知道公子武功高強,但是你要明白,在黑耀你隻是一個人,而我有千千萬萬的人,就算一兩個人抓不住你,那更多的人呢?圍剿像你這樣的高手,我們可有的是辦法。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一切,所以也該明白我的手段才是,你知道我的用意所在,所以無論如何你不做我的人,那麼我也隻能說抱歉了,像你這樣的人若是不能為我己用,他日若是落在別人手中,隻怕是我最難的敵人,我已經有一個夙敵了,所以我不想再增添一個,花公子是個聰明人,所以應該明白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明智的。”
“公主當真是好口才,也罷,我本來就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原本我也隻是路過黑耀,想著當年的恩情順便還了,過兩日就離開,想不到卻被公主要收為麾下。”華容的眉間閃過一絲無奈。
雨蘿的一顆心才完全落了下來,“公子你放心,你跟著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初次見麵,咱們還是互相送上東西以示結盟之意。”
華容想了想,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麼東西,“那這個狐狸麵具便當做我們結盟的信物吧。”
“哈哈,公子你果真是個妙人,那本公主就不客氣收下了,既然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住在這裏也不安全,聽我下人來報,昨晚便有人想要了襲擊你,你便隨我一道回公主府吧。”
“一切隨公主便是,我無所謂。”華容聳聳肩。
公主府。
華容到了這公主府才知道這雨蘿是有多麼奢侈了,目之所及之處,不是金雕玉雕,便是瑪瑙翡翠所做的裝飾,公主府的下人當真是數之不盡,她這才來一會兒,眼睛都快要看不過來了。
更有甚者,除了下人之外更多的人竟然是一個個風姿綽約的男寵,就從入府這好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遇見了五人,各有千秋,高矮不一,身形不同,不過長相都頗顯柔媚。
怪不得公孫樸告訴自己不用擔心會識破,因為這裏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些極其女性化的存在,自己和他們一比,還真的比較男人了。
遠遠便看見一位皮膚白皙,身著粉色長衫的人朝著這個方向本來,看那身形比女子要高些,可是動作又有些女性化,等他走進了,一股妖冶的香風飄來,她頓時有些作嘔。
那人臉上也不知道擦了多少層脂粉,華容總覺得他若是使勁動一動,說不定還會往下落下兩層來,“大人,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奴家都擔心死了。”說著還裝作有氣般的扭了扭身體。
華容的確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高大的男人對一個女子撒嬌的,那嗲聲嗲氣的模樣已經讓她渾身氣了雞皮疙瘩,她頓時就有一種衝動,抽劍出來將麵前的這個男人宰成兩截,好好說話說人話難道不好麼?
她還沒有來得及抽劍,發現男人朝她掃來敵意的眼光,怎麼,難道她在心中腹誹了一下就被發現了?華容看了那人一眼,卻見那人瞬間就從眼中流下了眼淚,天,這是怎麼做到的?
“大人,才這麼短的時間你就討厭蝶兒了麼?你明明答應過蝶兒是你最後一房妾室的,才說兩日,你今日又帶回來一人,你這人不想讓蝶兒活了麼?”
華容隻覺得腦中嗡的一聲,好像有什麼要冒出來了,她突然想到,當年她在後宮之中的時候,也沒見那些妃子有這麼過火,若是自己早學了這人的一手,說不定最後結局也不會那麼慘了。
不過被人莫名其妙就被當做敵人了的,這還是第一次,“別鬧,乖,聽話,先回房去,我等會來找你。”雨蘿壓低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