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沐風目不斜視的從遠處走來,眼睛連華容這處瞟都沒有瞟一眼,分明是他,可是怎會換了一種感覺?雖然心中有所疑問,但是她卻沒有開口,靜觀其變。
直到現在她猶記那時在幽暗的監牢之中遇見的那人,那人不也連蝶兒模仿得惟妙惟肖呢,說不定這百裏沐風也是人假扮的。
百裏沐風徑直走到公主身旁坐下,雖然華容對百裏沐風沒有那種心思,但是一直以來,她都十分希望百裏沐風有朝一日能夠找到一個比自己更好的人陪在他身邊。
但是這人肯定不會是心狠手辣的雨蘿,所以這樣的畫麵總是會讓她產生一種心裏很不舒服,就仿佛百裏沐風本是一朵清冷的雪蓮,但是突然間沾染上了不少鮮血一樣,而雨蘿便是那血淋淋的鮮血。
今日來了幾位公主的心腹,雖然曾經被左嵐打壓過,但是現在皆被公主重新提拔起來,該賞賜的賞賜,該加封的加封,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在這的人,全都是擁戴她為王之人。
華容冷眼看著下方所坐的那些人,懷中都摟著一個個俊朗的少年,淫言蜚語,上下其手,好一番壯麗又奢靡的景象,對於華容來說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麵,因此還有些不適應。
她淡淡的別開了眼,下麵的舞蹈也皆是由俊朗少年所編織,那柔軟的腰身竟是扭得比姑娘還要妖嬈,喝到興頭之上,每個人都舉杯祝賀公主大事將成。
雨蘿咧嘴笑道,眼中有著他們所看不懂的光彩,眉頭微挑,轉而看向華容。“無期難道不希望我勝利麼?”
“公主說的哪的話,無期自然也是希望公主旗開得勝了。”華容還在發愣之間,卻見幾人都將話題又扯到了她身上來,她連忙回答道。
“既然如此,為何不見無期舉杯飲酒呢?”雨蘿問道。
她這麼一提,玉皇也轉頭看著她,感受到從旁邊傳來的視線,華容頓時有些左立不安起來:“是無期的疏忽了,在下本就不善飲酒,所以才一直沒有飲酒,公主這一提我才恍然察覺,現在舉杯就是。”
說著她便準備端起酒杯,卻發現自己麵前隻有玉皇的杯子,正欲喚人拿杯子過來,玉皇卻是先開了口:“無期若不嫌棄,便用本皇的杯子,來,難得本皇喜歡你,本皇親自給你斟酒。”
“這……使不得,玉皇乃是萬金之軀,怎能給在下斟酒,在下自己來自己來。”華容慌忙準備奪去玉皇的酒盞。
但是玉皇已經開始往裏麵倒起了美酒,華容抗議無效,隻能接過玉皇為她斟上的酒:“公主殿下,無期這就祝賀你能夠旗開得勝。”
“現在大家共同舉杯,慶祝這個日子,三日之後,本公主大事必成,今日站在我身邊的人,本公主都會記得,他日登上鳳位,本公主一定忘不了各位的相助。”雨蘿舉杯說道。
在場中的人氣氛都被點燃,所有人都帶著一股豪情壯誌,
酒盞方才到唇邊,鼻尖卻突然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這種味道絕不是酒盞之中散發出來的味道,而且有些像是之前她在雪山上遇上的一種植物。
雪尖,被喻為雪中聖物,乃是一種雪白的植物,其中散發著一股極為香甜的味道,若是混入酒盞之中,根本不易被人察覺,幸好這些年來華容早就學會了以鼻辨物。
這種藥亦正亦邪,有催眠之用,本來有時便會被醫者用來緩解病人的苦痛,專門用作催眠之效,但是換在其他有心之人的手中,隻怕會生起一場浩劫。
華容心中早就百轉千回,隻是臉上並未有何表露,她似乎感覺到了從玉皇和雨蘿傳來的目光,在兩人的目光之中,她別無他法,隻得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入口是醇香的酒味,不得不說,加了這味草藥,味道倒是極好的,雨蘿看著她喝完酒嘴角才微微勾起,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盞。
不少人臉上都出現了微醺之色,雨蘿做了個手勢,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今日邀請眾位前來,這一來是為了慶祝咱們前一階段的勝利,第二便是為了接下來的大事。”
“公主不必擔心,有大夥兒支持你,咱們心腹大患左嵐已經除去,女皇雖然仍舊有勢力,但是她的兵力大多要防衛邊塞地區,所以對於我們,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公主大事將成。”一人回道。
雨蘿笑了笑:“王大人說的極是,不愧本公主這麼賞識你,待到本公主將來事情一成,必定第一個獎賞你,不過像是王大人所說,現在的女皇陛下就像是拔了牙齒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