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邊河部邊峰族老從流沙大部沙無痕族老處默然的回了邊河部不說,沙無痕當夜宴請族係內自家一係的族老跟戰將,事後悄然商議了一陣便散去。
第二日,沙無痕一係的戰將沙展借口巡視領地,悄然來到了袁族。袁族新勝邊河部,人人士氣高昂,袁族五位族老在議事大殿內秘密接見了流沙大部的沙展。
在議事大殿內主客落座後,沙展先是向袁族祝賀一番:袁族大勝邊河部,興盛指日可待雲雲。
諸位族老也跟著沙展打哈哈,塗老的腦筋則飛快的轉起來了:那邊河部跟流沙大部的沙無痕可是姻親,這邊河部新敗於袁族,流沙大部就來恭賀袁族大勝,實在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哪!莫非我袁族的秘密泄露出去了?這不可能啊,看來得小心應對才成。
思索一番,塗老打起精神應對道:“此番沙無痕大人派您前來,不知可有何吩咐?”
沙展說了半天,見袁族族老終於來探自己的口風,暗暗點頭:到正題了。於是沙展清了清嗓子說道:“此番沙無痕大人除了派沙展前來祝賀,還有一要事與袁族諸位族老詳談,隻是沙無痕大人不便親自前來,故委派我前來。”
“沙展大人請說,我袁族能辦到的一定盡心辦好。”塗老說道。
“是這樣的,此番袁族三位戰將大勝邊河部十位戰將,其中關竅怕不為人知,但我流沙大部沙無痕大人卻從袁族與邊河部大戰中戰將所使得武技,推斷出袁族新得到了一種武技傳承,袁塗族老,不知沙無痕大人所推測可否正確?”沙展試探道。
見沙展這般說法,塗老內心大震:這流沙大部的沙無痕也太過精明了,定是從邊河部了解了戰事的詳細情形,然後推斷出我袁族得到了武技傳承。我當初還是太想當然了,以為小心些就能保住秘密,給袁族壯大的時間,但是現在則不然了,沙無痕能推斷出,那其他部族都不是省油的燈,也定然能推斷出我袁族擁有了武技傳承,隻是時間長短罷了,這如何是好!現在那沙無痕擺明車馬是上門討要來了,他明知我袁族有猿母庇護,仍如此做,必是有其依仗的,這當如何應對呀!塗老一邊焦急的思索著,一邊回答道:“咳咳,哪有,哪有,隻不過是族內後輩摸索的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微末之技罷了,實在是入不了沙無痕大人的法眼哪!”
見袁塗推脫,沙展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袁塗族老何故推脫,這武技一道怕是先天境武者也難以自創,何況你袁族呢?”
見沙展咄咄逼人,塗老也是無可奈何,見隱瞞不了,隻得哀求道:“這武技傳承袁族新得,威力也是一般,怕是難以入沙無痕大人的法眼,但卻是袁族立族之根本,望沙展大人通融通融,在沙無痕大人麵前多多美言,希望沙無痕大人不在追究我袁族武技之事,我袁族必然俯首稱臣,季季進貢,歲歲朝拜。”
見塗老還是油鹽不進,沙展惱了,大聲喝道:“袁塗老頭好是糊塗,與我虛以蛇委,莫非以為我流沙大部在意那妖獸巨猿嗎,若是惹得沙無痕大人大怒,怕是沒有今天這樣和善的商談了,要知道我流沙大部的戰將非邊河部可比,那妖獸巨猿也不會為了你袁族跟我流沙大部的戰將拚命的。何況就算我流沙大部不計較你袁族的武技,那上山大部呢?那鶴林大部呢?那兩大部族可是比我流沙大部還要強盛的,聰明的,早日將武技傳承交於我流沙大部沙無痕大人,你袁族自可得到我流沙大部的庇護,那上山大部與鶴林大部不會冒與我流沙大部為敵的風險逼迫你袁族的武技,而你袁族兒郎亦可修煉此武技,族群興盛,指日可待。我話說到這裏,其中利害,容你袁族一日商議,後日我再來討要答複,是戰是和,好生思量。”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去。
眾族老呆了半晌,袁洪族老一掌拍在身前的條案上,悶聲低吼道:“他娘的,憋屈!”
塗老此時也是心亂如麻,對於沙展的提議,說實在的,塗老也動心的,將武技傳承交於流沙大部沙無痕,換取袁族部群發展壯大的時間。奈何袁族如今的一切,都是源自青蟬,沒有青蟬的同意,如何將武技傳承交於流沙大部沙無痕。若撇開青蟬將武技傳承交出,如若青蟬一怒之下,怕是袁族也是不能承受的,青蟬如今的威望,在袁族內,至少是在修煉青蟬傳授的煉體一係的族人心裏,已經超越他們族老了,何況一般修煉煉體的族人因資質所限,僅僅掌握了最普通的傳承,高深的煉體傳承都掌握在袁大力、袁縛虎、袁英手裏,如今袁海也能勉強算一個。可他們四人塗老深信寧死也不會在沒有青蟬授意的情況下將煉體傳承交出的,就連自己的孫子袁縛虎也不會例外,自家孫子自家清楚,那憨皮氣上來後,隻會將他逼死。
塗老會同族老們苦苦的思索破解之道,其中煎熬,不足為外人道。
其實非常簡單,隻要將事情原委告知青蟬,讓青蟬定奪即可,想來以青蟬如今的實力,解決此事亦是小事一樁。這族老們也不是不知道,可這麼做的話也太無恥了,事關袁族,自當由族老們商議定奪,袁族自己去解決,否則袁族何以興盛!更何況青蟬之恩於袁族,早已超出當年將他從深山野林內抱回來之德。青蟬是追求長生之道的修者,總是去勞煩青蟬,攪擾青蟬的清修,也是極為不妥的。
奈何族老們一日商議下來,仍無任何頭緒可解眼前這一局。無奈,塗老隻得傍晚上山,去尋青蟬商議解決之道。
經袁默通稟後,青蟬請塗老入室。見塗老神情萎靡,似乎老了許多,青蟬略一思量後,便有所得。
待塗老坐定,袁默奉上香茗,青蟬問道:“塗老入夜來訪,且精神萎靡,怕是遇到難題了,說來與我聽聽。”
塗老定定的看著青蟬一會,青蟬無一絲不適,仍舊一臉的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