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給我看一下。”宮亞爵仰頭望著炎景修,明明是他處於下風,但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就好像他才是那個主宰人命運的上帝。
炎景修沉默了幾秒,朝旁邊的手下勾了勾手指,在那手下耳邊小聲道:“去吧準備好的那個孩子帶過來。”
“是。”
宮亞爵在樓下,目視著那個走開的保鏢。深邃的鷹眸緊盯著那個走了又來的保鏢,先前那個男人還是空這手,來的時候手裏捧著一個嬰兒。
隻看到這,宮亞爵握槍的手猛地一緊。
炎景修從那個保鏢手中接過孩子,手指在孩子下巴上輕輕挑逗。嬰兒睜著一雙大眼天真地望著麵前的炎景修,兩隻小手在半空中隨意伸展。嬰兒的每個小動作都深深牽動著宮亞爵的心,宮亞爵不會忘記,當他在醫院抱起自己孩子時的那種無措和驚喜。可如今孩子抱在別人懷裏,他一顆心高懸著,生怕傷到孩子。
“炎景修,把孩子先放下!”宮亞爵一向沉穩的性子,在孩子出現的那一刹有些按捺不住了。
旁邊緊跟的貼身保鏢,眼尖的發現宮亞爵這個細微變化,當即上前一步。宮亞爵會心地冷靜下來,隻是冷峻的麵孔又難看了幾分。“把孩子我看看,這應該不算難事。”
“你要孩子我已經抱來了,現在還想看,你是不是太會異想天開了。”炎景修指尖輕輕撫在嬰兒那細嫩光滑的皮膚上,手指忽然在嬰兒臉上掐了一把。頓時,整個工廠響起了嬰兒嗷嗷大哭的聲音。
“炎景修,你對一個孩子下手有什麼本事!”宮亞爵的聲音也隨著孩子的哭泣大了起來,激動地上前幾步,好在身邊的手下及時將他摁住。
“宮亞爵,你什麼時候也像孩子這麼天真了。咱們做商人的,為了利益自然是不折手段,這樣的人才能成為上上者存在。不管我手段多麼卑劣,達到目地不就是好的嗎?”
炎景修笑得溫和好看,跟嬰兒的哭泣聲完全成正比。嬰兒哭得越厲害,炎景修臉上的笑容越是迷人。
宮亞爵額上的青筋已經暴起,就連脖子上的青筋也變得梗直。“我隻是說給我看看孩子,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難道還在怕我不成?”
炎景修冷冷一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樓下的宮亞爵,又看了一眼懷裏的孩子,慢悠悠道:“我聽說你的孩子腰上長著一顆痣,不知道你這個做父親的知不知道?”
宮亞爵心中一沉,他最怕的就是這個結果,他來時還想著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一切都不會是那麼糟,如果真是,他怎麼真的忍心讓自己的孩子去承受這種痛苦。
“既然你這麼想看,那就看一下你孩子好了。”
“不要!”
炎景修目視著宮亞爵巨變的臉,微微一笑。隻見他脫掉嬰兒的衣服,大手掐著孩子的脖子,一個赤裸的孩子就這樣被他捏著脖子舉在半空。嬰兒腰上的黑痣在它細嫩雪白的皮膚上格外明顯,嬰兒哇哇大哭的聲音響徹四周,宮亞爵望著那舉在半空的孩子,臉色煞間大變。
“炎景修,你他媽的瘋了!”宮亞爵激動地衝上去,被身後的保鏢攔住。嬰兒在半空掙紮的小手,在半空痛苦扭動的身體,還有那哭啞的嗓子揪著他的心。
“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炎景修掐著嬰兒的手收緊,嬰兒的哭聲也更加大。
這讓宮亞爵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他第一次被人威脅地妥協。“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也看清了,你快把孩子放開。”
“真的看清了嗎?”炎景修撇了一眼宮亞爵,將孩子往扶手外又伸了一點出去,看得宮亞爵雙眼差點噴火。
“我說我看清了,你聾了嗎!”宮亞爵怒吼出聲,身後的保鏢差點沒能攔住。
“少爺,孩子這麼多,或許那個孩子不是小少爺。憑炎景修的本事,隨便想拿一個孩子來充數是很有可能的,你別上當。”
“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孩子。”宮亞爵也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對孩子這麼有好感,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善良。或許是做了父親的原因,他無法看著一條小生命在麵前流逝,而且這孩子也很可能真是他兒子。
“宮亞爵,這個野種你還要不要,一個男人做事不能爽快點嗎?”炎景修將孩子慢條斯理地收回來,轉交到手下手中穿上衣服。
宮亞爵在下麵恨的咬牙,偏偏不能做什麼。
就在這時候,一個手下拿著電話交到炎景修手中。“維哥那邊打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