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調查我!”風昱緊蹙著眉,臉上露出一絲怒意。
“你病的不輕,我手下看著我鬧心就去調查了。看你這麼生氣,原來我真的猜對了,你果然是喜歡藍珂的。當初我以為你不娶藍珂是想和我一樣睡遍各種美女,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尚這麼多。”
“行了,你到底想幹什麼!”風昱被戳中了心思,整個人都變得格外煩躁。
“亞爵跟藍珂已經去了明城,我今天就是打算不管你醒沒醒就帶你去美國。那裏擁有全球最先進的一切,而且我的主要成績也都在那。我老師也恰好近幾年一直研究腦科,有他在,你的病會事半功倍。”
“我不去!”風昱一口拒絕,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病情。
白水澤慵懶地靠在牆上,拿了一個桌上的橘子優雅的剝了起來,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既然這樣,那我打個電話給藍珂,我想有些話她作為當事人應該有知情權。”
“行了!但願你別把你的金字招牌砸在我身上。”風昱冷聲轉開臉。
白水澤嘻嘻一笑,將剝好的橘子塞到風昱嘴裏,還不怕死的笑問:“橘子挺甜吧?”
風昱動了動身體,眼神看著捆住自己的繩子,意思再明顯不過。白水澤卻像是沒看到一樣,轉身衝在場的人命令道:“半個小時後出發!”
“白水澤!你有種!”風昱氣得大吼,那體內的狂躁症又想出來了。這一年,他已經在開始盡量控製,也有吃藥控製,但也隻是稍微好點,每次上火的上火他都想直接揍人。
另一部準備好的專機再次升入空中,隻是這次跟宮亞爵的路線不同,他們飛往的是美國紐約。那裏被全球稱為最發達的國家之一,擁有全球最先進的一切。
當風昱再次被綁進病房的時候,他體內一直壓抑的狂躁症再次冒了出來。“放開我!我已經到了這!”
白水澤定定地望著他好幾秒,再看看風昱綁在身上的繩子,挑眉道:“你真想解開?”
“屁話,你來綁這麼長時間看看,我手腳都僵硬麻木了。再不給我解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風昱被綁得火氣大,一雙眸子因為憤怒而染紅。
“脾氣還是怎麼差,狂躁症就不能控製一下嗎?當你老婆還指不定會被你揍死,你當初不娶藍珂還真是善心大發。”
見白水澤又拿藍珂出來說事,風昱氣得臉色漲青,想發火又沒辦法做到。隻能深深閉上眼,妥協道:“把我放開,我都已經來這了,難道還會走嗎?”
風昱這句話說的白水澤還算順心,也就不再跟風昱較勁了。笑著示意身邊的手下為風昱鬆綁,又笑道:“你的病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我可不想真把招牌砸在你身上。”
風昱不等那個人把繩子解開,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將繩子丟到一邊,像是在丟最惡心的東西一樣,看得白水澤一陣好笑。隻是白水澤嘴角的笑還沒完全溢開,就被一拳重重打倒在地,一直跟著喬靜柔見勢嚇了一跳。白水澤卻不以為然地擦掉嘴角溢出的血絲,笑望著怒火騰騰的風昱。“這下解氣了吧。”
“綁了這麼長時間,我隻打你一拳,已經算是輕的了。”風昱不以為意的甩了甩出拳的手,果然,要想治愈他的狂躁症,還是要找人發泄才行。這一拳打下去,他一直壓抑不住的狂躁症總算是褪去了一些。
白水澤借著喬靜柔的力度從地上站起來,拍拍風昱的肩膀。“注意安全,你身體不好,在外麵逛逛就回來吧。”
“真是煩,跟宮亞爵一樣話多,我可不是小孩子,做什麼我自有分寸。”風昱拍拍身上的衣服,才發現身上穿著的是病服。頓時,他體內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
白水澤一臉無辜地聳聳肩。“沒辦法,你那身行頭不太合適在病床上躺著。”
“衣服呢。”風昱一張臉色更加難看。
“衣服我讓護士幫你準備好了。”這次說話的是喬靜柔,她生怕風昱再次打白水澤一拳。
風昱看著後麵護士拿進來的衣服,他換上衣服之後找白水澤拿了車之後便離開醫院。白水澤卻站在門口一直等著,風昱隻得從車窗探出一個腦袋詢問:“幹什麼你!”
“身邊得帶個人,你腦中的……”
白水澤難得一本正經地說話,風昱卻是聽也不想聽,直接發動車子朝他撞去。白水澤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躲閃到一邊。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上當,氣得他在後麵追著大罵:“風昱你個混小子,竟敢開車撞我!我告訴你,兩天後我就為你做手術,別出車禍死了先!”
風昱從車上後視鏡看著白水澤那難得氣急敗壞的表現,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宮亞爵跟白水澤還要他三個人也算是一起長大,關係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出事的時候比親兄弟更加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