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憤的往外麵走去,楚歡歡趕緊跟了過去,回頭,對著楚懷依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楚懷依認清楚了事實,在這場婚姻裏,她得到隻是屈辱。
她笑的眼淚都湧了出來:楚懷依,該死心了,你到底還在奢望什麼?翼哥哥已經變心了,走遠了,你留在這裏隻會換來更多的羞辱和踐踏。
她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福嬸是在左冷翼和楚歡歡離開以後才慌張的跑進客廳,一看楚懷依就那麼安靜的流著眼淚坐在地上,不禁一陣心疼。她就知道少夫人一定會受委屈,楚歡歡雖然是少爺的女人,可她就是不喜歡她。但她也不過是個傭人,不好跟少爺多說。
福嬸把楚懷依扶了起來,給她清理傷口,又上了藥包紮,語重心長道,“少夫人,別哭了。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我相信,日久總會見人心的。”
楚懷依哭了一天,眼睛已經紅腫不堪了。她哽咽,聲音低啞道,“謝謝你,福嬸。”
福嬸把她扶回房間就離開了,她目光空洞的坐在床上,透過窗戶看著朦朧的月光。她記得,小時候的晚上,翼哥哥總會陪著她看星星。
翼哥哥說:“那是牛郎星,那是織女星,每到七夕,喜鵲就會架起鵲橋讓他們團聚。”
她總是很不開心:“我不喜歡牛郎織女,一年才會見一次麵,我要跟翼哥哥天天在一起。”
翼哥哥總是寵溺的捏捏她的小臉,“不害臊!”
她以為她會嫁給翼哥哥,沒有什麼害臊的。從小,她的感情就明明白白。可如今……
物是人非,時過境遷,翼哥哥再也不是她的翼哥哥了,他對她的承諾猶言在耳,可他的心卻早就不複當初了。
她想過很多次翼哥哥討厭她的原因,卻始終毫無頭緒。也許,不愛就是不愛了,翼哥哥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該離開了。
楚懷依在床上呆坐了一晚,第二天她就去了醫院,她還在擔心楚懷謙的事情。可院方卻告訴她,依舊尋無所獲,就連警方來過都查不到半點痕跡。
為了考慮院方的聲譽,他們封鎖了消息。楚懷依當然不同意,可醫院方麵告訴她,這是上麵的決定,她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答應封鎖消息,恢複她上班的權利;要麼她可以繼續鬧,但是後果自負。
院長說完就讓人把她拖了出去,楚懷依坐在醫院的花園裏,覺得自己真的走投無路了。
“楚醫生。”溫醫生走了過來,坐在她身邊,“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我就說了兩句話。警方都查不到線索,如果我是你,我會呆在醫院裏,一方麵可以繼續查這件事情,一方麵可以繼續自己喜歡的工作,忘記那些煩心事。”
楚懷依抬眸,落寞的笑笑:“你是讓我妥協嗎?”
溫醫生俊朗的臉上帶著溫潤的勸慰:“這不是妥協,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上頭有人壓著這件事情,無論你怎麼努力也沒用。”
“是誰?我要去找他理論,我哥哥就這麼不見了,他們是想連責任都不承擔嗎?”楚懷依很生氣,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