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窗簾後麵,仔細看著別墅內的人,眼睛不自覺的盯向了門口處,她皺眉,就算現在下人不給她看的那麼緊,門口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能逃跑。
她有些失望的歎了一口氣,輕輕放下窗簾,一臉躊躇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麵,左冷翼不回來是一件難得的機會,如果錯過了這次,她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她垂眉低著頭,咬著嘴唇,心裏有些許的不甘心。
她起身,堅定的目光看向外麵,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她探著頭,在夜色漸漸暗淡下來的時候,發起了她第一次的出走。
順著寂靜的走廊,她腳步輕緩的往外挪去,下人說話的聲音時不時的傳進耳中,她知道,這些人隨時都有可能出來。她咽了咽吐沫,給自己壯了壯膽。
她順著牆角快速的移到車庫的位置,借著牆把瘦小的身軀隱藏在裏麵,借著燈光想著如何才能出去。
“小姐,你在這裏做什麼?”楚懷依剛要邁出去的腳步,瞬間定在了原地。
她頭頂冒汗,連手都不知道該方向何處。
“嗬嗬……今天的月光真美啊。”楚懷依打著哈哈,甩著胳膊再次回到了別墅裏麵,仆人咒罵的聲音在她身後傳進耳朵,她權當沒有聽到。
她再次站了起來往窗外望去,別墅裏麵一定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出去,她像一個黑夜中的探索者一樣,在院子裏麵巡視。
冷家偌大的院子四處都有人走過,就在她放棄逃跑的時候,突然被一個黑暗的角落吸取了目光。
那是一個視頻的死角,她看了很久,居然沒有一個人長期停駐在那裏。
她的機會是不是來了?她墊起腳往外望去,一眼看去,就是旁邊的小樹林。她心裏猶豫是不是真的能夠離開,咬了咬牙,就算逃跑也要有一個幫助她的人,而,她最信任的那個人便出現了腦海之中。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楚懷依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消失殆盡,她無奈的揚起嘴角,在這場角逐中,她一直扮演著失敗的角色,沒想到到最後,她仍舊一事無成。
她把頭倒向旁邊,溫子君的肩膀一直停在那裏,讓她在在最無助的時候,找到一個可以依靠和信賴的地方。
溫子君也知道,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呆在這裏,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左冷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楚歡歡的住處的,楚懷依那雙受傷的眼神仍舊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可是,她母親的死,卻真實的橫在兩人之間。
“翼!”楚歡歡趁機黏在他身旁,好不容易把這個男人拐到手,怎麼可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左冷翼卻表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對於楚歡歡的逗弄根本無動於衷,楚歡歡怎會甘心,這樣的機會不多,她是一定不會放過的,然,不管她再怎麼努力,不是她的最終也不會是她的。
左冷翼低眉,瞟了一眼楚歡歡,那張熟悉的麵孔,在現在看來居然多了一份惡心,他微微樣子嘴角,有些東西就算勉強也不會是回憶中的那個人。
“我走了。”他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在楚歡歡還未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楚歡歡當然恨,為什麼,那個狐狸精害死了他母親,他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楚懷依神不守舍的被溫子君送回左家,放家裏,毫無意外的沒有那個人,她冷笑一聲,便獨自一人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嚴,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知不覺中,枕頭居然濕了一片,她用手去抹,才發現,臉上早已布滿淚痕,為什麼要給她希望,為什麼說喜歡她,為什麼,這一切難道都是假的嗎?為什麼心會這麼痛,為了不讓自己哭出聲,她用力的咬著被子,心如刀割。
也許是哭累了,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居然都不知道,早上醒來,身旁不知道被什麼壓住,她緩緩的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他昨天晚上居然回來了?雖然震驚,卻仍舊告訴自己,再也不能心軟,他走的那一刻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她看的出神,因為她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機會能這樣好好的看看這個男人,太難了,她也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
左冷翼微微動了一下,楚懷依趕緊閉上眼睛,以防被他發現,其實在她醒來的時候他早就已經醒了,他隻想看看這個女人會怎麼做,沒想到,她居然什麼都不做。
他起身,開始洗漱,準備去公司,楚懷依再次睜開眼睛,看著那個堅實的後背,一陣迷茫,昨天的他和現在的他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他會跟沒事人一樣這般淡定的與她相處。
“我們離婚吧!”她連動都沒有動一下,說出來的話都顯得那樣平靜。
左冷翼穿衣服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卻並未轉身,屋子裏的空氣瞬間凝成一團,就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楚懷依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跟沒事人似的,繼續穿衣,做他每天早上會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