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之回去之後,一個人跑到利景山來,喝著悶酒,一醉解千愁,但願能夠化解他心中放不下的牽掛,她曾經從這裏掉下去,這個地方差點讓自己再也無法見到她,可是,這裏空曠無人,沒有人會看到他的難過。皇甫燁,是他永遠都無法原諒的,他不僅毀了自己的臉,還奪走了他心中的摯愛,如果有朝一日有機會,他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廖子晨本來打算來山穀裏轉轉,隻有在這裏才能感受到屬於她的氣息。正好碰到一個人坐在那喝悶酒的張庭之,於是,上前打起招呼道“這位仁兄怎麼獨自一人在此飲酒?”廖子晨走近才發現這個人竟然還帶著麵具。
“好啊,相遇既是緣分,咱們就不醉不歸!在下張庭之,敢問豪傑大名?”張庭之看著來人,一看就是個錦衣玉食的俏公子,卻不是那麼令人討厭。
“在下廖子晨,今日有幸遇到張兄,不如我們交個朋友?”
“好啊,怎麼這麼晚了,廖兄還在此?”張庭之想難道也和自己一樣為情所困?
“因為在這裏,我遇到過一個讓我心心念念的人。隻是,有緣無份,隻是一場虛幻的夢而已。”廖子晨失落地說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也是在這裏回憶我心裏一個永遠無法擁有的人,她屬於別人。”
二人,都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人都是楚湘君,最後,他們在山穀裏一醉方休,都倒在了草地上睡著了。
夜裏,山穀出奇的安靜,就仿佛是不忍心打擾他們這對難兄難弟一般,連蟲鳴和蛙叫都消逝了。夜風,輕輕地拂過他們的麵頰,點點的舒適,散去了身上的熱氣,這一夜誰的很舒坦。
此日清晨,廖子晨先醒了過來,看著還熟睡的張庭之,心中越發的好奇起來。甩了甩頭,廖子晨的頭還有些暈暈的,宿醉的感覺真的不好,胃裏的東西正在翻騰,他忍著自己的難受,硬生生的把胃裏翻騰的東西壓了下去。
廖子晨想,這張兄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為何要以麵具示人?雖然同時天涯淪落人,可是還是有些想知道。廖子晨決定問問張庭之關於麵具的事情,一晚的情誼張庭之應該不會拒絕。
廖子晨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發現頭還是暈暈的。
張庭之過了半刻鍾才慢慢醒來,一醒來就見到廖子晨在舒展脛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也同樣的甩了甩頭,真的是喝多了。
看到廖子晨沒發現自己醒過來,輕輕地叫了一聲:“廖兄弟,起得真早啊。”
廖子晨停下自己的動作,轉過身來,對著張庭之笑了一下:“張兄,你醒來了啊,看你說的這麼想我就不打擾你的。”
“哈哈哈,廖兄弟說笑了。不知道廖兄弟剛才那是一套什麼動作,好生奇怪啊。”張庭之的聲音很清脆,悠揚在空蕩的山穀裏。
山穀的光線充足,但是又不是那麼刺眼與毒辣。空氣清晰的讓人混身輕鬆,張庭之也站起身來了,伸了一個懶腰。
“這是我的獨門秘技,張兄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廖子晨說話的時候一直很客氣。
“嗬嗬嗬,不必客氣了,既然是廖兄弟的獨門秘技,那我就不好學習了,看看就可以了。”張庭之有沒有笑廖子晨不知道,但是他的話語很容易讓人親近。
“在下有一事好奇,不知道張兄弟可否告知在下?”廖子晨心裏打著鼓,這張庭之不會不願意告訴自己吧,那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哦?廖兄弟請說。”
廖子晨看不清他的表情,就算是張庭之這麼說了,他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麵具這種事可能是人家的秘辛之類的事情,自己這樣會不會管的太多了?不過既然已經問出了口,那就沒回旋的餘地了。
豁出去了,廖子晨心裏想著,隨後便問出了口:“不知道張兄可否告知在下,你臉上麵具的事情,說實話,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很好奇了。昨夜和張兄把酒言歡,在下覺得張兄是一個耿直的人,所以才問的。”
廖子晨這一番話說的十分的得體,張庭之愣了一下,心想這廖子晨想知道自己麵具下麵的臉直說就是了,還拐著彎摸著腳的問我,我還真的就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