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一處後院內,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尺許高的石凳上,此人身材高大,身著白衣,頭發披散在背後,臉上棱角分明,但卻帶著一絲愁容,在眉間都快擰成了一個川字。此人對麵是一個中年美婦,美婦看見中年男子如此模樣,眉間也是帶著一絲焦急。
“嘎吱…”後院之中的一處房門開了,一個灰衣老頭走了出來,邊走還搖著頭,枯白的頭發也隨之擺了起來,看上去略帶蒼涼。
中年男子見老人出來,急忙起身,滿臉焦急的迎了上去:“薛神醫,不知楓兒如何了,可還能恢複?”中年男子緊張的問道。
“唉!”老頭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歎息。沉默了少許,對著中年男子道:“雖是保住了性命,但,全身經脈已斷了十之八九,即便是醒了,也是成了廢人。”老人說道這裏就停了,他知道,如此氣氛,多說無用,又是一聲歎息,緩步朝著外麵走去。
聽了老人的話,中年男子已是滿臉哀傷,身後的美婦亦是一臉淚水。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直接就進了房門,美婦將淚水抹了抹也跟了上去,房裏很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木椅。床上躺著一名少年,身上的白衣已是破爛不堪,凝結的鮮血混合著灰塵將白衣染成了黑紅色,臉上也是道道疤痕,血液呈暗紅凝在上麵,清秀的小臉看上去顯得是萬分猙獰。
男子慢慢走到床前,虎目含淚道:“楓兒,如果你真的隻能做一個普通人,爹一定不會讓你受氣。”美婦也是坐在床沿上,用手撫著少年的臉,淚眼婆娑道:“楓兒,你怎麼傷成這樣啊!”說完又轉頭朝著中年男子問道:“乾風,楓兒難道就隻能這樣了嗎?”
“唉!”中年男子聞言歎了一聲,沉聲道:“薛神醫說楓兒經脈以斷了十之八九,恐怕是……唉!”中年男子沒說完,又是歎了一口氣。男子又說道:“咱們出去吧!讓楓兒休息會兒吧!”
……………
時間眨眼即過,已是到了半夜,林楓躺在床上,依舊沒有醒,但他的胸前卻是亮起了一團淡淡的金光,金光由微弱逐漸變得刺眼,最後更亮了,如一輪金色的小太陽,將整個屋子照得是透亮,不過好在這裏是半夜,亦是後院,沒有人看見。
金光越來越亮,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才慢慢消失,仿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直到天亮。
……………
已是第二天正午,太陽高掛在空中,刺目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林楓臉上,林楓感覺雙目發熱,周身也是傳來陣陣疼痛。
“啊!”林楓疼的叫了一聲,醒了過來,他睜開雙眼,向四周看了一下,發現是在自己家裏,正躺在床上,於是想要掙紮著坐起來,可周身的疼痛讓他的嘴是咧了又咧,又重新躺了下去,隻能對著屋頂幹瞪眼。
醒來的林楓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林楓有一個習慣,每天清晨必到林家後山去修煉,因為林楓覺得清晨時山上的靈氣要比平時多一些,修煉起來更快。
林家後山是一座大山,巨山壁高萬仞,似接入天際,山脈蜿蜒數裏,不過地處偏僻且與萬魔嶺較近,所以隻有林家一家人在這裏住,可是就在昨天清晨,林楓一如既往的到後山去修煉,雖然林楓已是塑體八重,能一躍數丈,但跑到山頂後也是累得夠嗆,林楓剛想席地休息一下,眼前便突然閃過一道黑影,黑影帶著一道凜冽的寒光朝著自己咽喉掃了過來,林楓來不及閃避,隻能抬起手臂擋在前麵,避過這致命一擊,剛抬起手,寒光便是刺入手臂,再是一劃,一抽,一道血箭射出,林楓忍著痛,剛想反擊,卻見得那黑影向後一閃,動作迅速無比。黑影閃向後麵並沒有停下,又是寒光一閃,朝著林楓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