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氏身隕,身軀演化萬物,肚臍化為血海,天生胎盤孕於其中,生冥河老祖。
不知其長寬,唯有血浪滾滾,魚蝦不興、鳥蟲不至,天地戾氣齊聚於此,稱幽冥血海。
-——《天地誌》
紫霄三千客有名曰冥河,生於血海,有大氣運。
以血海為基,化出修羅一族,立修羅教,稱冥河教主。
後土氏身化輪回,修羅部化入六道部眾,血海化入幽冥。
掌元屠、阿鼻雙劍,殺力無雙。
——《蒼生錄·盤古遺澤》《蒼生錄·紫霄三千客》
話音落下,便有一片雲霞飛出,色澤鮮紅。雲玒張嘴一吸,紅光飛出,化成白雲一朵,打入湖中。
湖水瞬間幹枯,白雲化作烏雲沉入湖底,湖水吞吐而出,如是數回,湖水平靜,再無波瀾。
玄離讚道:“兄長此法甚妙。”
雲玒笑道:“不過小道爾,這道雲霞之氣,雖采於九天之上,煉作法寶也無大用,用在此處正合,水源不成,終有幹枯之虞,成此水眼解燃眉罷了,無根水也算有些靈異,不成水眼終要化為凡物,也是此城造化。”
“那神乘風而來落雪而歸,已是真君道法。卻與賢弟相交也是一場福緣,此雪降落數千裏,覆壓子虛三千餘裏,一片蕭瑟、肅殺之意,隻中山郡中之雪活波、通明,神力靈動隨心,已得道法真意,誠乃不凡。”
也不待玄離張口,繼續道:“此神自北而來往北而歸,極北之處雖是酷寒之地,卻也靈氣純淨,方有此機緣,隻極北有大能,非善地。”
聽即此處,玄離方知雲玒提及此事乃是提點之意,隻是此時卻也無有他法,歎了口氣道:“事實終究難有兩全,此事卻非此時可有轉機。”
雲玒也不在答話,隻轉了話題正色道:“此事已成,凡間之事當無有阻礙,你我當要行道場之功方是正事,如今賢弟已可獨當一麵,靈官一成,我便要遠行,此中之事便有賢弟照料。”
玄離心知雲玒為人,見其如此鄭重便知其中有緣由:“兄長且去,此地有我。”
稍停頓了下又道:“此時亂像已顯,兄長離開之時,當知會小弟,我有一物,或可有些助益。”
雲玒大笑道:“賢弟卻是有心,為兄此去卻要往那幽冥血海一行,我有一寶存於血海老祖處,借其手段隱匿行蹤罷了。”
玄離心中震動,雖早有猜測,今日終於確定雲玒來曆,其雖交友廣闊,可血海豈是尋常之地,乃是天地最為凶惡之地,那幽冥教祖又豈是善與,雖不知雲玒有何手段,卻也知曉此事之難。
雲玒見得玄離景象,笑道:“既然賢弟有心,待得為兄離去,當知會賢弟。我離去之後,若那子虛國中有使前來,賢弟可憑事自斷,不必顧慮於我。”
玄離稱善,雲玒也不多留,當空一指,便有圖像生於空中,乃是前庭城周之景,此景一出,雲玒噴出一口紅氣,圖中便顯出一道紅線,貫穿城中四處。
玄離一看便知,卻是早已定好的水道,這城中之事俱由雲氏族人測定,卻是早已留好了水道,玄離隻要貫穿其中便可。
見得知曉其意,雲玒便自化作一道紅光消散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