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語樂壇人氣組合QWER成員王法在一年前經曆封麥,單飛,失蹤一係列事件後近日首度露麵,根據可靠爆料,王法這回露麵是在為其將要參加的歌唱比賽節目做提前預熱……”
封麥單飛失蹤……頭好痛……路小雨不由捂住了腦袋,她忍痛皺眉看著電視上報道的那個明星,王法……雖然口罩和墨鏡遮住了他的五官,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她追了他十年,和他住在一起三年,忘不了他一輩子。
飛機墜毀帶來的傷痛不及王法殘忍無視與冷言冷語的萬分之一,這些曆曆在目的事,好似昨天才發生的一般。
封麥……路小雨無奈的苦笑起來,是為了安娜吧……為了她,你連音樂夢想都能割舍的下嗎?
路小雨感到一陣苦楚,絲毫沒有發覺站在自己身邊的張月。
“傻孩子,怎麼剛醒就又看這些東西,”張月不悅的看著電視節目,又看向路小雨,“難不成你腦子裏還在盤算唱歌的事?”
路小雨呆若木雞,似乎沒聽到張月的話一般,雙眼仍舊死盯著電視。
張月歎了口氣,溫柔的在路小雨腦門上摸了下,“罷了罷了,媽媽看出來你是真的喜歡音樂,我和你爸也不攔著你了,媽媽算是明白了,隻要你好好的,就是最大的福氣,別的,都不重要。”
路小雨聞言抬頭看向張月,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更加茫然了。她想試著對張月說些感謝的話,可卻發現自己竟說不出口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張月用手拍了拍路小雨的頭:“我告訴你,你父親之所以有保守的想法,全是因為他自己的腿腳問題從而對你的問題看的太嚴重了,你昏昏沉沉的醒來後,我很高興,你的爸爸也很開心,現在不管你想做什麼事情,我們都不強迫你。”
路小雨看著女人的麵容可以說是感觸良多,她想告訴她,你的女兒已經死了,我隻不過是在你女兒的身體上附身的幽魂,不過她那麼好的感受到張月掌底的溫暖,始終沒有說出真相的勇氣。
她也有一個母親,美麗而富有,但從來沒有看過她一次,張月的照顧使她的身心變得柔軟,二十年沒有品嚐到母愛的味道,她感覺很珍貴。
她不願意把事全都說出來,她甚至有些害怕失去現在的這一切,更別提即使她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在醫院待了將近三天,路小雨現在也漸漸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一個還沒有參加大學入學考試,在高三就自殺身亡的學生,雖然及時的救援及時的保住了她的生命,但她躺在這醫院的病床上已經度過了毫無意義的一年,生命也已經從十八到了十九歲。
幸運的是,有一個共同點是,她現在這幅身體的原始所有者實際上和她的名字是相同的。
路小雨,這是神看到她活不下去,給了她一條路,讓她重新生活,放棄過去那些難以忍受的日子,重新麵對生活,再次麵對生命。
這幾天張月對她照顧的很好,頓頓雞湯骨頭湯的喂著,如果保持下去,路小雨甚至感覺自己這瘦弱的身體都會被喂的肥肥胖胖。
又過了幾天,出院了。張月帶著一個小袋子和路小雨從一輛出租車裏出來,路小雨看著街道上的一切,有種熟悉卻無法形容的感覺,重生的快樂伴隨著緊張的痛苦,顫抖伴隨著她的心,她看著周圍的一切,望著秋天的陽光,看看蔚藍的天空,辛苦的呼吸著,想讓自己現在的壓力平緩一下。
張月家在西邊的一個居民樓裏,路小雨雖然童年是一個人過的,但這個生活環境,她是第一次見到。
狹窄的走廊,無處不在的可以聽到的壺和平底鍋的響聲,不時有一對夫妻的吵鬧,夾雜著兒童的歡笑,這就是她未來的生活嗎?路小雨不自覺地皺著眉頭。
“小雨回來了。”一戶居民樓的窗前突然伸出一個人頭,路小雨條件反射的退了兩步,她的眼睛盯著問她話的人。
張月看向那人,笑道:“是的啊,一切都好,剛剛出院也許不太適應,你不要介意啊。”
路小雨和張月回到家,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坐在輪椅上,一條腿的褲腿在大腿處沒了,她在醫院聽張月說過,原來身體的父親在鋼廠工作,偶然地失誤讓他失去了一條腿,路小雨沒有想到她說失去了一條腿真的就是一條腿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