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我一直以為的紫色巨大寶石般的眼眸,突兀的,轉了一下。
再次醒來已經是在卑爾根市的醫院裏,一睜開眼看到窗外的雪白色我差點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個夢現在我又回到了度過了北京雪夜的早上,不過直到一個翻身我看到了對床的麥文我小小的期待就破滅掉了。
他的額頭被冰袋敷著顯然來到醫院時已經高燒嚴重,不過不像我的在沙漠裏徙走了幾天傷口撕開喉部幹澀聲帶差點廢掉的惡劣情況。他好歹能下地走路自己上廁所。(與美女護士小姐姐之間的閑談也讓我很是羨慕)
因為我為了養好喉嚨暫時不能說話所以隻能通過寫字來了解之後怎麼出來的狀況。不過他倒也很有些耐心,開始慢條斯理的跟我講述。
原來,當時他們看見我的左眼開始流血的時候想要告訴我不過我立馬就昏倒了。
剛一開始聽到這地方我愣了一下,原本以為我臉部是什麼地方被刮破了結果竟然是眼珠子流血。他說這個的時候表情很奇怪還開口問我小時候有沒有得過什麼病有導致眼疾的,雖然我跟他一樣很奇怪但是我從小到大體檢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數據甚至連高血壓血糖都沒有。我搖頭否決示意他繼續說。
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就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當時看見你昏倒後我們都很著急所以一行都沒有停留直接跑到了迷宮外。”
頓了下他還豎了個大拇指說:“你那朋友可真給力,硬是扛著你跑了四個小時還跟上了我們的速度。”
我聽到還是有點小驕傲的,雖然不知道這莫名的驕傲從哪裏來。
他這時候又接上了一句“你是不知道當時的凶險啊,跑慢點可能就給那仨挪威大兵陪葬了。”
我努力作出疑惑的表情雖然我現在麵部依舊有點遺留的僵硬——可能比哭還難看。不過好在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說道:“這件事情說出來可能更加奇幻,你要聽嗎?”
我無奈點點頭,心道這不是廢話嗎是誰把細節說的這麼清楚明白啊,我現在就算想說不聽也不行了吧。
他說:“你一定看見了在毒龍傷口周圍的血了吧?”
我繼續點頭意思就是看見了並且讓他接下來說自己的就行了沒有必要問我。
“我們在發現你昏迷後其實一開始行程並不匆忙,因為當時你的體溫和呼吸都很順暢並沒有昏死的情況。”麥文終於開始說起了正題。
“但後來那些血掉落在了地上開始催生出無限多和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藤蔓生物,而每一滴血都形成了和猩紅小樹苗相似的中樞控製係統。”
“那時候我們才背著你走到還不算得上是迷宮外圈的地方。因為你也知道,每走一個拐角都需要有人爬上去看路。所以等到我們看見藤蔓的時候,它們已經瘋狂生長到遮天漫地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