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計贇帆的本意,這一彈是要把刀彈成兩截的。以前看武俠小說,高手就是這麼幹的。可他一來沒學過彈指發力,二來這刀是特殊的合金製成,比以前的刀強度大得太多太多,三來這刀的本身薄如蟬翼,彈性極好。所以他一彈隻是在刀身上留下一個洞,卻沒有斷成兩截。
“好刀,好刀。”計贇帆有點掉麵子,不過總算刀身有一個洞。於是一邊假惺惺的誇獎幾句,一邊道:“它說它現在答應了!”
“小姐,請吧!”孟猛斜看年輕人一眼,有些得意和幸災樂禍的對那女孩說,作勢伸手拉人。
年輕人從震驚中清醒,斜身護住女孩道:“有什麼事衝我來,為難一個女孩算什麼本事!”
“放屁,誰會為難她?”計贇帆不高興了:“你是讓她自己出去,還是我扔她出去?”
“我自己出去!”女孩終於發話,那聲音竟然極為好聽,都可以和韓姬媲美了:“不過請你們別傷害他!”
“等會,你是他什麼人?”聽到這聲音,計贇帆想到了韓姬,動了惻隱之心。這同樣是個極為出色的女孩啊。
“她是我的未婚妻!”年輕人再次把女孩拉在自己的身後。
“好,她可以不走。不過我要看看你的能力。如果你沒有能力保護她,那麼也就沒有資格擁有她。”計贇帆走到了舞池中央道:“我隻用一隻手,你可以隨便攻擊,也可以用武器,隻要能讓我移動雙腳,就算你過關了。要是你做不到,那她就隻能留下來了。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哦!”他倒不是真的想留下這個女孩,主要還是為了激起年輕人的鬥誌。
年輕人麵色凝重的鬆開了抓住女孩的手,向場中走去。他是個武學的天才,如果不是因為家中寶貝他,而讓他實戰經驗差一點,早就有成為開宗立派武學宗師的資格。可有時候差一點就步步差。實戰經驗的缺乏,導致他在武學上不進反退。慢慢的有流於平庸的表現。
這說起來還是他本身的學武之心不夠堅定。可現在,計贇帆的話激起了他全部的鬥誌和尊嚴,戰意和力量提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這還關乎到他心愛的女人的生死(完全可以上升到這個高度)。
“嗯,不錯。有進步!”計贇帆淡淡的說:“我覺得還要提醒你一下,要認真些,如果你輸了,我可能會把她給賣了!”
“哈!”年輕人也不答話,從舞池邊突然發力,衝前斜劈。這一刀可有講究,不是單純的劈砍,軟軟的刀身在一直做著極為細小的戰抖,有類似鋸子的作用,連鋼板都能輕易破開,想要用身體擋,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想抓住也是相當困難。
但不可能的事還是發生了,計贇帆伸出左胳膊硬生生的迎了上去。特特特的一連串奇異的聲音之後,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片白痕。年輕人呆了呆,卻也毫不遲疑的收刀再砍。砍了幾十刀,發現計贇帆都是隻讓開要害,以身試刀,心中開始發寒。信心漸失,接下來的力量減輕不少。
“你就沒力氣了?如果真的這樣,那她就不再屬於你了!”計贇帆出聲提醒。其實這年輕人的刀法和力量都相當強,刀刃抖動加上拖拉,殺傷力甚至不下於韓成棟那把手槍。計贇帆承受時都要運轉靈氣,並不是單純的依靠肉體。
年輕人聽了這話,心中升起一股絕望。在絕望中,一隻被壓抑的鬥誌完全爆發。沒有任何選擇和退路的他催動丹田的那一股氣,流轉全身每一個地方,帶動每一絲力量,再將它們全部動員起來。那不過一斤重的軟刀變得猶如千鈞,要雙手才能勉強握住,緩緩地舉過頭頂。軟軟的刀身像蛇一樣掙紮扭動,仿佛要掙脫他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