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紅芙固然很得用,紅荊她們也是管事的。小冬的大部分私房,都是紅荊幫著胡氏料理照管。要說,這個差事才要緊得很。打個比方來說,紅芙算總裁秘書,紅荊也可以稱得上財務總監了。但是紅荊從來不吭聲隻埋頭做事,出風頭露臉麵顯威風的差事從來不是她的,所以慧兒看不上?
真是可惜了。
紅荊還一直帶著她教她,結果教出這麼個結果來。
有的人的好是在嘴上,有的人的好是在心裏的。
小冬經過,見過這麼些人和事,這她分得清。
可是慧兒卻分不清。
小冬又轉過念來想起慧兒說的這事兒。
她是一萬個不信秦烈會在外麵……咳……
退一步說,就算他有那個賊心,也得有那個賊膽呀,安王和趙呂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安王,那真是殺人不用刀的手段。
就算他既有賊心,也有賊膽——也沒有那個做賊的時間。
雖然老婆懷孕老公出軌擱現代都是常見的,但秦烈從小冬有孕起那簡直是二十四孝的相公,恨不得把小冬揣兜裏裝身上,遠路的買賣一樁也沒辦過,就算出去了,一天也要往家跑三回。
在這種情形下還能分身去沾花惹草——除非秦烈會分身法。
小冬幹脆直接問秦烈:“那天有個據說是風塵女子的人找到王府門前來,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秦烈果然點頭。
他們相識相熟這麼多年,彼此了解得很,完全不用象其他夫妻那樣爾虞我詐的耍把戲。
“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說是要找我?”
小冬一下午猜疑了許多,連安王和趙呂會不會有風流賬沒清理都想過了,都沒想明白。
“唉,這事兒。”秦烈說:“胡媽媽前天就責問我了,不過這事兒瞞著你,我也同意的。你還記得咱們剛成親的時候,有一回我帶你去找樂子,去了平康坊的水仙閣麼?”
小冬點了下頭。
自然記得,印象還挺深。
“在那兒你還遇到了個熟人,是以前景郡王府的丫鬟。”
小冬頓時恍然,從記憶中將那個姑娘翻了出來。
是的,有這麼個人。在那個水仙閣裏碰了一麵。
“是她來找我?是不是她遇著了什麼難處?”
秦烈搖搖頭:“若是隻是缺錢,或是想讓我們幫著贖身這些,不是不能辦。可是這樁麻煩有些棘手。”
“怎麼?”
秦烈坐近了,低聲說:“後來我問過了,趙芷回京城來了。”
“啊?”
小冬果然大吃一驚,秦烈抱著她:“就是怕你月子裏聽這些想這些,所以才說不叫告訴你的。”
“她……為什麼啊?”
在遂州的時候明明已經替她安排了,在那邊也有秦烈的人照應,回到京城來——景郡王那事兒可是皇帝的瘡疤,到現在也沒人敢觸沒人敢揭。
“她上京的事兒我不知道。”秦烈苦笑:“人都到了才知道,也不能再送走了。她病得很重,隻怕沒多少日子了。”
小冬半晌沒作聲:“她……難道是知道了自己命不長久,所以想要回京城來?她怎麼和那個丫鬟又遇到一塊兒的?”
那丫鬟在平康坊,一般良家女子是難遇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