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的嗓音,涼涼的,讓所有人的悲痛在一瞬間都全然消失,鬼稚剛拿起一邊的茶杯,還沒有送到口邊,一把劍便抵住了他的脖頸,嚇得他手中的茶被打翻了。
看著那個冷冰冰的男人,鬼稚皺著眉頭,“喂喂,我說你幹嘛,拿把劍指著小爺,你有毛病吧你。”
玄武沒有說話,隻是眼中閃現過殺意,剛才他的那個擺手的動作,可是讓所有人都誤會了,正在玄武和鬼稚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天音適時的解了圍。“還要多虧了鬼稚,若不是他一直拚命的將內力輸入娘娘體內,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這話,讓玄武一愣,鬼稚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輕輕的將還抵在自己脖子間的劍挪開。“看什麼看,小爺我還是那個死女人的救命恩人,還給我臉色。”雖說是如此,鬼稚的臉色還是略微泛白。
一抹紅色的身影站在房門外,雖然很想趁此機會去看看,看看讓那個男人那麼著迷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可是看眼下的情況,她也不敢去冒犯聖上,努努嘴,最後悄悄的離開了,既然這次出了穀,那麼,她便不會那麼輕易就回去的,何不趁現在去那個將軍府,以免待會兒師姐會強行帶她走。
當天音和鬼稚將開好的藥房交給了太醫之後,太醫便去抓藥了,司馬無昭看了蕭塵一會兒,也離開了。
想要告辭的天音,卻不小心又看到了那個男人擔憂憐愛的眼神,黯然的垂下自己的眼眸,沒有告別,靜靜的便離開了,她,還是回到穀中去繼續研究母親身前沒有完成的藥吧,或許到那個時候,自己的心,也就不會那麼疼了。娘,您說得對,情這一字,的確傷人很疼啊……
“皇上,恕臣直言,天音姑娘和一個人長得很像。”
看了玄武一眼,司馬無昭點點頭,然後轉身從一個錦盒中拿出了一幅畫卷,輕輕的將那幅畫卷打開。“父皇身前一直都在尋覓的人,朕那時還小,並不記得她的容貌,隻知道她是個很溫柔的女子,可是,卻突然的便離開了。”那幅畫卷中,一個身姿不凡的女子淺笑著劃著一艘小舟,而那名女子的容顏,與天音甚為相似。
“父皇駕崩前,給朕說,他這一輩子對不起的,都是她,可是她卻不願給他一個機會,甚至連一個名分都不要,便這樣離開,帶著對他的恨,可是,她又可知,父皇縱使後宮三千,卻獨愛她一個……”
透過小小的縫隙,天音靜靜的站著,不想竟會被她聽到這樣的話,震驚隻是一瞬間,下一秒,她的唇間,溢出了苦笑,看了眼天空,眼中充滿了酸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自己母親總是不願提起自己的父親是誰,難怪自己的母親總是默默流淚,難怪自己的母親窮極一生也想要研究出那種藥,可是,娘,你又可知,那個男人,心裏想著的,愛著的,一直都是你……
輕輕的邁出腳步,靜靜離去,身世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對於蕭塵差點滑胎這件事情,司馬無昭是極為惱怒,他將所有禦膳房以及相關人等都關押起來,毫不留情,他是絕對不會讓傷害她的人留在這個世界上。蕭塵的身體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對於這次的事情,她是心悸了很長一段時間,對於小桃每天悉心的照料,蕭塵總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奇怪,終於,她看了看四周開口。“小桃,雲兒呢,這幾日都沒有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