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兄,你又救了我們一次!”蠻蠻衝著蕭雲喊。
蕭雲回過頭看著他,黑發在風中飄揚著:“五湖之內皆兄弟,又何必客氣?”
蠻蠻望了他片刻,目光中充滿敬意。“蕭雲兄,我們這要回天淚之城為天城老者配藥療傷,不知蕭雲兄要前往何處?”
蕭雲轉過身,邊搖搖擺擺的向前走,邊吟道:“雲遊天下,四海為家,問天涯何處?處處是我家。”白色的身影漸漸遠離他們。
“等一等!”飛飛喊:“蕭雲,問你兩個問題:剛剛你給蠻蠻喝的酒是不是這些劇毒的解藥?為什麼剛剛我和清清一聞到便嘔吐,你和蠻蠻卻一點事也沒有?第二個,你那是什麼酒壺,怎麼盛那麼多酒?”
蕭雲沒有回頭,隻是傳來他清朗的聲音:“你很聰明。我這酒壺是乾坤壺,乾有多大?坤有多大?你說能盛多少酒?”
“這酒客真有意思!”飛飛說,然後又大聲喊:“咱們什麼時候能再見?有時間我要研究研究你的酒壺!”
“有緣自相見!”遠遠的,隻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漸漸飄去。
世間處處奇人異事啊!他們踏上歸程,路上不住的談論著蕭雲,有緣匆匆一見,受之恩情,卻不知何時再見,報此恩情,想起來又禁不住惆悵萬千。
天色暗了下來。清清將錦袋係在腰間,展翅飛在低空,跟著蠻蠻和飛飛絲毫不敢倦怠——一到天黑,或者進入橫七豎八的秘道,比如英雄塚裏,她就辯不清方向四處亂撞。
飛過流芳河,漸漸進入通天湖的領域。如果這樣不停不歇地一直飛,天亮前定能趕到天淚之城,配上城民們已經準備好的雄黃和茯苓,午時以前給天城老者服下,就可以使天城老者少一日的苦痛了。
今晚沒有月亮和星星,天空一片望不著邊際的漆黑。通天湖上除了偶爾掠過的星星點點的螢火,連一絲風聲也沒有,靜得詭秘而可怕。
遠處似有黑影倏地閃過,清清凝神去看,卻什麼也沒有,不禁頭皮發麻:真丟人哦清清,不僅僅是笨羽靈,還是隻膽小的羽靈!
突然一個涼涼的東西在她頭頂刷的拂過,清清感到腰間緊了一下,忙抬頭看去,什麼也沒有。她的手心卻滲出了一陣冷汗。
“有點怪異,小心!”蠻蠻低聲說。
“飛天化蛇!”飛飛輕呼:“那是飛天化蛇的影子!”
清清想起不多日前,她與落葉、蠻蠻失散前曾在天淚之城對付那群得道的飛禽,其中就有飛天化蛇,就是那兩隻飛天化蛇逼她紮進冰冷的通天湖,這才遇到無雙以及關飛穀宇一係列人,發生那麼多事。
“該死!”她恨恨的罵著:“有朝一日我非殺死它!”
遠處一陣令人驚悚的鳴叫,尖厲而蕭瑟,然後通天湖上重歸平靜,圓圓的月亮露出了臉龐,映得周圍一片通明。清清鬆了口氣,同時也心有不甘:什麼時候我能親自殺死那些蛇和飛翼,為我自己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