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組互碰了一下現場檢查情況,除了又多了些藥品和包裝外,好象再沒有其他收獲。
“那個‘南方銀泰公司’在網上查不到,不知道是公司的性質。”羅漢報告道。
朱文剛捏緊了拳頭:“這算什麼事!查到後來居然把線索給查斷了,這都是些什麼醫院!我都想把他們一個個都抓起來。”
“發什麼牢騷,管用嗎?咱們還是想想轍怎麼把這根快斷的線給接起來吧。小柯,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張組,我覺得那家公司可能是個莫須有公司,公章是偽造的。”小柯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哦?說說看!”
“一般情況下隻要是正規公司都不怕留下相關證照,有的甚至生怕別人不相信自己公司,還特意提醒對方收集執照。即使是騙子公司也會留下一張假證照,反正他們知道,即使查出是假的也得一段時間才查得出來,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早溜之大吉了。”
“是啊。我們以前也查獲過幾起假證照,確實如你所說,很難及時抓得到人。”朱文剛向小柯投去讚許的目光,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柯文斌繼續分析道:“而這個公司這麼長一段時間沒有給醫院提供任何證照,而開出的那張票據也不是正規發票,說明這個公司可能是隨時要準備逃之夭夭的。那他們就更不會去辦什麼《營業執照》了。所以我認為,順著這個公司查估計查不出什麼眉目。”
“你是說這些藥又可能是一些流竄人員所為?”劉勇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也不一定。流竄人員所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批量,而且藥品和包裝都印製得如此精美,照這樣造假他們的成本真還低不了,他們願意嗎?”
張誌軍讚賞地點了點頭:“我把正品和這些藥實物對照了一下,小柯說的沒錯,這些藥的仿真度極高,一般的流竄人員很難勝任。而這個包裝……”張誌軍突然認真地看了看兩種包裝,“奇怪?這兩種包裝印製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朱文剛湊過來。
“你看,這是我從藥廠取回的兩片包裝,它的文字格式應該是一整張從上到下而成,而你再看看這醫院出來的包裝,它的文字方式卻是從中間向兩邊排列。難道真的是有人仿造製藥?”
“你是說有可能有一個地下工廠?”朱文剛說到這裏,心頭一凜。
“不排除這種可能,這個所謂銀泰公司除了其銷售的產品上印著神州藥廠外,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種藥就是神州藥廠生產的。我們在企業裏也沒有查到這些批號的相關記錄。”
“我還是覺得覺得神州集團藥廠的那個潘總有些可疑。”一直傾聽著沒有開口的林智勇突然開口,他是屬於張誌軍這一組的,也一同去過神州藥業。
“是嗎?可疑在何處?”張誌軍鼓勵著他說下去。
“當時張組給他藥品檢驗報告單時,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易覺察的驚慌神情,但是當他看到檢驗報告後就馬上恢複了常態。為什麼?而且在我們提出要進行全麵檢查時,他似乎早有準備,文件也做得非常漂亮,我倒覺得他們象是早就盼著我們去檢查一樣。”
“剛才小林說的我當時在場也都看到了。當時的我也有這些疑問。也許他們廠的確有些不可告人的東西不便讓人知道,所以當時說有個藥品檢驗不合格報告時他應該是很緊張的,但他看到是‘金剛片’檢驗不合格時反而放下心來,這至少說明這些金剛片應該不是他們生產的,所以他們才有底氣接受檢查。事實上我們也確實沒有檢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那他到底隱瞞了些什麼呢?”
“這個目前看來與本案無關,等這個仿冒藥品案結束後我們再去進一步了解了解。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張誌軍拉回話題。
“那既然那個企業不存在,我們應該從哪查起呢?
“還是從那個企業查起。重點是讓醫院能回憶些那個企業特點的東西。我們不可放過任何一條線索。你說呢?朱組”張誌軍起了個調。
“我看行。馬上讓醫院藥房主任都過來,我們彙總一下他們反映的情況再作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