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雙人間。
張誌軍和陳大有分別躺在一張病床上,頭和手臂均纏著白色繃帶。
五六個特別小組裏的同事也都圍坐在病房,分班照護著他們。看情狀兩人的傷勢並不太重,隻是對當時的陣勢尚心有餘悸。
陳大有坐了起來,看著臉上打著“補丁”的張誌軍:“張組,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衝動……唉!”
“兄弟這說的什麼話!沒人會怪你的。隻是我當時估計不足,沒有做好預防方案!”
“可我……我……”陳大有說不下去了,聲音還有些哽咽。
大夥趕緊上前勸導著:“大有,真的不關你的事!”、“沒有誰會怪你的”、“當時隻有你一個人衝上去了,你是我們的英雄哩”。
正說著,病房的門開了,徐繼賢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徐局!”“徐局”。大夥趕緊站起身,向病床邊讓著路。張誌軍和陳大有也欠了欠身,可能是腰腿部還有些疼痛,兩人都咧著嘴:“徐局!”
徐繼賢做了個不用起身的手勢:“你們都躺著吧!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行。就是腰好象還有些疼,應該不礙事的吧,好在骨頭沒斷,都是皮外傷!”陳大有搶先答道。
張誌軍看著徐局欲言又止的神態:“徐局,我們捅了個大婁子吧?”
徐繼賢歎了一口氣:“唉!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公安來的快,估計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大家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有這麼嚴重?”
“這也怪不得大家!是我工作沒做好”徐繼賢先做著自我檢討,“還害得同誌們受了傷。”
張誌軍搶過話頭:“徐局,這怎麼能怪你呢?現場是我在負責,是我沒有想到才弄成這樣的,我受傷了活該,還讓陳大有也……”
“張組,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也不至於搞成這樣吧”
“你們就別爭了!好好養傷,早日歸隊!”徐繼賢愛憐地看著兩個部下。
張誌軍藏不住心思:“徐局,到底怎麼了?局裏怎麼看待這次衝突?”
“昨天我們很驚險地走了一著棋,事後想來,我們確實對困難準備不足。”徐繼賢道,“要不是我們在證據的組織上先做了預留方案,更要不是公安局的同誌幫我們保存了證據,我們到現在可能全部都要坐在家裏寫檢查了。”
原來,昨天下午的一場風波是一起有預謀的犯罪。
呂豔紅不僅是神州集團董事長,而且是省政協委員。昨天上午當她得到報告藥監局已經在查扣藥品時,改簽了機票,直接轉道去了省政府。
某政協副主席家裏,呂豔紅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訴說著:“鄭主席,我不就是添了些又害不死人的配料嗎?他們就這樣糾著不放。再說,即使添了枸櫞酸西地那非,也隻不過占領了一點點市場,那還不是為了盡快賺點錢好增加合資的籌碼。那個外商可是您老指定的,他們這麼一折騰豈不把人都嚇跑了。您老說,我該怎麼辦?”
鄭主席低頭思考了好幾分鍾,走過來附在了呂豔紅的耳朵旁低聲道,“你就這麼……這麼辦”說得呂豔紅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