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軍家,劉勇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心卻已經飛到九宵雲外去了。
經過幾天的思想鬥爭,他心裏已十分清楚自己再象這樣頹廢下去肯定就會毀了自己,可他就是過不了這道坎。
張丹青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會給他機會解釋嗎?他又能怎麼向她解釋呢,她會相信嗎,她還會再愛他嗎?
他可以想象到張丹青如果知道這個消息後的震驚,不亞於一個手雷的當量。如果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能相信他,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可是,他就真的能放下心丟下她去死嗎?
他自己都認為做不到。
他正在胡思亂想著,門鈴突然響了。
他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這個時間王國英應該不會提前到家,張誌軍更不可能一個人先回,那會是誰呢?
他站起身來到門後,從貓眼裏向外張望。
是張丹青!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沒等他巨震平息,張丹青已經急得在外麵大叫了起來:“劉勇,是我,張丹青。你快開門,快開門啊!”
劉勇顫抖著把門打開,張丹青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兩人同時抱頭大哭。站在門外的張誌軍默默地看著一對戀人如生死相逢一般哭得一塌糊塗,他深深的歎了口氣,轉身下了樓。
劉勇將這幾次來強憋著的委屈淚水在張丹青懷裏一瀉千裏,慢慢地就轉為抽泣了,而張丹青似乎還沒哭夠,一邊哭一邊捶打著劉勇的肩膀:“你……你怎麼這麼狠心!”
“我……我錯了,我對不起你。”看到愛人傷痛欲絕,劉勇不想為自己辯解。
“你沒錯啊。張組都和我說了,我們都相信你沒做那樣的事。我是說,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讓我……”說著說著,張丹青又是一陣痛哭出聲。
關上大門,兩人相擁著在沙發上又一場抱頭痛哭,不過,此時的劉勇心裏已是平靜了許多。他率先從痛哭聲裏抬起頭了,盡管仍是淚水汪汪,但雙眼裏卻多出了許了多堅毅。
“青,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在陷害我,要不然我心不甘啊!”
張丹青捂著他的嘴巴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同時撲上來一個長長的深吻,兩人滾倒在沙發裏……
第二天,張丹青就請好假同劉勇一道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而酒席則訂在了春節期間。
劉勇意氣風發地回到了崗位,看到他重新容光煥發,所有人都打心眼裏為他高興,同時心裏更加痛恨那個陷害他的人,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找出來碎屍萬段。
張誌軍作了簡單而熱情的歡迎辭:“歡迎劉勇同誌重獲新生!再次回到我們這個大家庭!希望劉勇同誌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再立新功!”
大家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往日的棗子鎮幼兒園早已遷走,一棟舊式建築和幾排平房組成的院落內,現在已成為一家服裝廠的廠址和一些建築工人的臨時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