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繼賢辦公室,徐繼賢正大發著脾氣,而一旁的張誌軍一言不發。
“你小子,這麼大的事不告訴單位倒還情有可恕,連我你也不吭一聲?這還幸虧孩子給找著了,要是沒找著,看你小子怎麼承擔這個責任。綁架可是刑事案,孩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雖然說是你自己的孩子,可你這麼處理相反會把孩子推向絕境的。你莫非氣急攻心了?以前經常給你們說的,與某些喪心病狂的歹徒,我們隻能鬥智,不能盲目鬥勇,不管是誰,或者是誰的家屬,出了任何事,單位都是要承擔責任的。目前追不追究已經不是我們所能說了算的,這個事從一開始就已經走向了犯罪,既然犯罪就要受到法律的製裁。你小子,先給我回去好好反省幾天,沒想好就不要來上班了。”
張誌軍著急道:“可……可這幾個案子正有頭緒,這時候……這?”
徐繼賢眼睛一瞪:“怎麼啦,沒你就結不了案?”
“那倒不是!隻覺得馬上就要見分曉了就撤換主將乃兵家大忌,孩子的事現在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不會影響工作的。”張誌軍心有不甘。
“孩子回了是回了的事,你是你的事,不能扯為一談!”徐繼賢對張誌軍的堅持仍頗有不滿,“你犯了一個極為嚴重的錯誤,必須反省。你先寫一份深刻的檢查,在分局裏公開作一個檢討,能做到嗎?如果不能,就先回家安慰孩子去。”
張誌軍似乎看到了一線曙光:“您是不是說隻要作了公開檢討就是用回家反省了?”
徐繼賢不置可否。
“那行,我馬上寫一份深刻的反省檢討,今天就交到您這兒,你看行嗎?”
“行不行在你,不在我!”徐繼賢似還未消氣,但語氣已緩和了許多。
“哦,對了,徐局,忘了向您反映一件事了。目前發生的兩起案子似乎都牽涉到了一個重要人物,不知道他在這裏麵起著什麼作用。”
“你是說肖市長?”徐繼賢馬上反應了過來。
“張誌軍點點頭,肯定地說:“是的。”
徐繼賢停頓了一下:“不僅那兩個案子與肖仁民有關聯,我局也有一個重要人物與他有很深的關係,但這個肖仁民確實不簡單,讓這個人一直還存有幻想,什麼都可以交代,唯獨與他的關係仍諱莫如深,目前還同有什麼大的突破。現在沒有直接證據,懷疑也是白搭。不過,你提供的這個情況很及時,李局明天就要去參加市裏的一個重要會議,你趕緊寫份案情情況說明交上來!”
“是!”張誌軍興奮的敬了個軍禮。
“你小子可別高興得太早,檢查還是要寫,而且要寫的徹底,不深刻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可給我再記好了,‘濫用警力’不是你的權力,搞不好給別人抓住你的辮子你可啥都說不清了!”
“保證下不為例!如果再犯,您老就直接把我擼回家吧。”張誌軍認真地做著保證。
“如果還有下一次,那咱們就一起回家?!”徐繼賢輕斥了一句,“去吧,沒有下不為例!”待張誌軍轉身,徐繼賢又補充了一段話,言語裏已滿是叮嚀:“此事到此為止,切記保密。至於追查始作俑者的事,已經不是你我職責範圍。相信我們的公安同誌一定會給你一個圓滿的交代的。”
稽查四組,幾個人分別在故紙堆中作翻查狀已經很久了,但似乎依然茫無頭緒。
馬小晶無意中翻開了準備上交案審會的“張天奇無證經營醫療器械案”文書的調查筆錄,一時好象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兩眼就再也沒離開文書。
直到什麼也沒有發現的大家夥都走過來,看著馬小晶低頭思索的凝重神色,都忘了如何言語。還是陳大有打破了沉默,調侃了一句:“大才女,難道又有什麼新發現,我們可都在冼耳恭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