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北上(1 / 2)

“小爺不必擔心,國相無礙,敵人來襲之時,幾位將軍就將國相護送了出去,現已於一裏之外等候。”肖延亮說道:“我與銳鋒兄弟,就是奉了國相之命,將你速速接去。”

聽到叔公無礙的消息,虛霧山始終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眼前這番景象突然卻變的無比令人作嘔,胃中頓時翻江倒海起來,扶著虛霧山幹嘔了一陣,卻發現自己胃中空空,朝著肖延亮點頭說:“我們快些去吧,倘若再在這裏待下去,我定會要將腸子也吐出來了。”

荊銳鋒雖說也是頭一次見得這番慘狀,卻因為在山中就常常捕獵,殺的不知多少飛禽走獸,再加上大大咧咧的性子,便沒有他這般劇烈反應,此刻與肖延亮翻身上了戰馬,載著虛霧山飛奔而去。

虛霧山趴在馬背上,回望了一眼漸漸遠去的層層屍骸和血紅大地,試著閉上眼睛,卻揮不去那一副副血腥的畫麵,屏住呼吸,卻驅散不了空氣中彌漫的一陣陣血腥氣息,他歎息一聲,轉頭朝著肖延亮問道:“你說敵襲之時,我軍將士皆渾身酥軟,是何原因?”

“據國相說,之前下的一場小雨,雨水中有毒……”肖延亮麵色怪異,顯然對這種說法將信將疑。

“雨中有毒?”聽了這種說法,虛霧山也是大惑不解:“若說是將士們飲水中有毒,倒也說得過去,隻是這雨中有毒,莫不成這敵人是天上的仙人麼?”

“我也覺得蹊蹺。”荊銳鋒插話道:“我們在山林中遇襲時,天空明明下得瓢潑大雨,誰知我來營地時,這雨竟隻是寥寥數滴,我還納悶兒,為何我們未曾中毒,真是非常蹊蹺,要我來說,也不排除有妖魔作祟的可能。”

“這雨水帶毒的本事,想也來隻有那些神仙具備,拋開這仙人是存在不說,這平日高高在上,不問世事的仙人們,一向視凡人如螻蟻,為何參與凡人爭鬥?”虛霧山想了想,還是覺得仙人之說太過匪夷所思。

兩批駿馬並排疾馳在廣闊平原之上,不多時便看到一個廢棄的破爛茅屋隱藏在遠處樹林之中,四周沒有半個人影,待幾人靠近,卻不知從那裏冒出幾十位渾身血汙的軍士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眉頭緊皺,雙眼眯成縫隙,一幅全神戒備的樣子。

幾人即刻停了下來,待肖延亮表明了身份,軍士們又迅速退回了樹林之中,難以尋蹤。

三人行至茅屋之前,肖延亮便將馬兒牽了去,立在門外守候,這破爛茅屋年久失修,屋頂塌了大半,一絲日初的光芒射下,映出滿屋漂浮的灰塵,荊銳鋒報了聲到,攙扶著虛霧山進到屋內,看到虛毅和幾位謀士站在屋內談論事情,便抓了一個軟墊放置到石頭炕上,將他慢慢放下,便退了出去,站在屋外和肖延亮說著什麼。

虛霧山細細的觀察了一番自己的叔公,發覺他好像並未受了什麼傷害,此刻依然保持著好似看透一切的目光,靜靜的聽屬下商議著下一步的動作,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敬畏之情,他貴為當朝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中了埋伏,衛隊基本被全部剿滅,已然置身險境,仍然不見絲毫驚慌聲色,保持著凜然氣度,虛霧山不由得想,若是換做自己,怕是要驚慌的不知所措,逃之夭夭了:“怕是嚇得尿了褲子。”他自嘲道,卻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胸口隨即傳來一陣疼痛,將要出口的笑聲變為了倒吸的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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