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道:“這就是粘火術修煉的極致時的威力——燃燒萬物,不留痕跡!這時候的粘火術,足以與比它高級的一些魔族法術抗衡。”
薑淩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向往之色。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薑淩已是將粘火術的使用方法連續翻看了三四次。他閉上雙眼,在心中默默回想了一陣,知道確認自己已將其牢牢記在心間之後才讓師父收回了光屏。
老乞丐問道:“都記清楚了?”
薑淩點點頭道:“嗯,都記清楚了。”
“那就給我演示一次看看。”
薑淩在心中思索起施展粘火術時體內的魔氣運行的經脈路線,約莫三分鍾時間,他大致將那複雜錯綜的經脈路線整理清楚,然後他再從丹田內調出那道湛藍的魔氣,沿著他方才構思的經脈路線緩緩移動著。
“嗯?”直到這時候,薑淩才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修煉魔族法術必須要有強悍的肉體了。因為當他駕馭著那道魔氣剛剛觸碰到經脈的邊緣,他便感覺到了一股輕微的疼痛之意。這隻是開始階段,薑淩還感覺沒什麼大礙,但那道魔氣走過的經脈越是長,時間越是久,他承受的疼痛之意便越是強。
他的肌肉都因為這疼痛收縮,他的額頭上也早已泌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但是薑淩告訴自己,自己連粘火都還沒有施展出來,不能被這中途的疼痛打垮。他憑著這麼一個信念,一直強忍著越來越強烈的痛感。
那魔氣已經運行了大概三分之二的經脈路線,而剩餘的那三分之一的經脈,薑淩自恃以自己現在的體力,已是不足以支撐他調動那股魔氣走到最後,催發出粘火了。他明白現在所能做的,就是使魔氣能走一點兒便是一點兒。於是,他駕馭著魔氣一點兒一點兒地移動著。
他的汗水此刻已是將他的衣服弄得一片濕。
…………
“啊!”薑淩終於承受不住了那直刺心間的疼痛感,整個人無力地倒了下去。
老乞丐看著倒下的薑淩,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經到了極限。其實他對薑淩的表現已經很滿意了,他深知這粘火術並不是剛剛晉入魔徒的薑淩能夠施展出來的。他之所以要這麼做,隻是為了借粘火術來壓榨神湖之水殘留在薑淩體內的能量以及探知薑淩身體的極限所在。
他剛要走到薑淩身邊,恢複薑淩的體力。但聽得這是,薑淩口中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我,還能堅持。”
老乞丐微微一愣,隨即停下了腳步。他對著薑淩豎起了大拇指,道:“好!”
薑淩緊咬著牙齒,他此刻正在蓄積最後的力量,做最後的突破。
思索了一小會的時間,薑淩終於想出了一個雖然極其冒險,但是卻能夠讓他成功催發出粘火的辦法——一舉駕馭魔氣衝過那三分之一的經脈!
沒錯!就是這樣!我慢慢地前行一點兒路程經脈的時間是一點兒,所受的痛苦也是一點兒。而我快速前行三分之一經脈的時間也是一點,所受的痛苦隻不過是要將那些痛苦加起來而已。那雖然叫人無法想象,但是能讓我催發粘火,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就是薑淩心中所想。
說幹就幹!
他現在已經將自己剩餘的力量調動到了頂點,現在就等著將其化作一股衝擊力,推動魔氣在一秒的時間內運行完剩餘的經脈。
在這最後的關頭,薑淩的心中沒有絲毫的緊張,因為他有一種預感,這種預感告訴他,他終會成功。他輕輕一笑,“那麼,我開始了。”
“砰!”薑淩頓時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劇烈地翻騰了一下,他的嘴角此刻已是溢出了一絲鮮血。隨後,那道魔氣在這股力量的推動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飛衝。一秒鍾,隻是一秒鍾的時間,剩餘三分之一的經脈統統被魔氣通過,耀眼的湛藍色光芒久久地呈現在薑淩的體內。
“哇!”一口更大的鮮血從他嘴裏噴出,但薑淩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恰恰相反的是,他此刻的心情無比的激動,因為……
他,成功了!
隻見一團黑色的火焰出現在薑淩手心上方。它不停地跳動著,仿佛擁有著生命。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自己的手心上那束粘火,他笑了。他笑得是那麼的開心、那麼的興奮。
…………
“堅持就是勝利。這個亙古流傳下來的真理一直沒有被推翻,直到現在還一次次的被證明。”
老乞丐仰望天空,微微,一笑,“我是第一次,為有這麼一個徒弟而自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