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轉過視線,閉上眼睛,眼前的畫麵卻沒有就此消失,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腦海中放映。
女子淒涼的叫聲和男子喘息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無助而哀默的情緒在她心中升起。雲蘿覺得自己就像是處在冰洞裏,身體被一寸一寸凍結,冷的不可思議。
為什麼要讓她想起這一切,為什麼要讓這一幕在自己麵前重演。雲蘿的心髒就是是被揪住了一樣,無法自拔地陷入了憂傷的情緒中。
洞外電閃雷鳴。淅淅瀝瀝的雨聲和震耳欲聾的雷聲掩蓋了洞內發生的一切。
被蕭軒冥壓在身下的雲蘿拚了命地掙紮,但她所做的一切無濟於事,杯水車薪。
蕭軒冥似乎是被她的掙紮激怒了,眼中紅光更重,從脖子處冒出了黑色的花紋,逐漸覆蓋了他的整張臉,看上去猶如一頭失去理智地野獸,可怕猙獰。
雲蘿慌亂地對他發動攻擊,用盡體內的靈力,絲毫沒有顧忌在如此近距離地攻擊下,自己也會伸手重視。
洞內火光大作,鋪天蓋地地火球一齊朝著蕭軒冥的後背衝過來,雲蘿眼中萌發希望,卻在下一刻,希望破滅。當火球要碰到蕭軒冥身體時,就像是遇到了反彈一樣,被逼開,砰砰砰地打在岩壁上,洞穴一陣搖晃,石塊不停地掉落。
而這些都沒有阻止蕭軒冥的動作,連避也沒避。蕭軒冥和雲蘿所在的一塊地方就像是真空地帶一樣嗎,凡是掉落此處的石塊,無論多大都會反彈出去,沒有一顆石塊砸到了他們兩人。
“放開我”雲蘿尖聲驚叫,蕭軒冥眼睛一瞬間恢複了黑色,神情有些迷茫,手有一些鬆懈,雲蘿趁機加大了手上掙紮的力氣。但馬上,刺眼的紅色占據了蕭軒冥的眼球,更用力的握住了雲蘿的手腕,低下頭,一隻手壓住了雲蘿雙手,而另一隻手迅速向下摸去。
雲蘿驚恐地看著身上這人的氣勢不斷地攀高,由煉氣期突破到築基期,又不斷地逼近金丹期。蕭軒冥嘴裏發出一聲悶哼,眼睛緊閉,看不到那嚇人的紅光,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也是痛苦萬分。
毫無收斂的威壓壓迫著雲蘿,迫使雲蘿口中溢出鮮血,五髒六腑皆傳來劇痛,雲蘿甚至都覺得自己的神經都已經麻木了。在絕對的實力懸殊麵前,雲蘿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完全地被壓製住。蕭軒冥臉上表情越是痛苦,壓在雲蘿手上的力度就越大,雲蘿聽見自己手上傳出骨頭斷裂的聲音,一直劇痛之後,她悲哀地發現自己的雙手失去了知覺。
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被撕扯,化作碎片在眼前飛舞,就像是展示著雲蘿的弱小。
“不要,不要”雲蘿聲嘶力竭的喊著,但是一點用也沒有。
蕭軒冥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一陣短暫卻劇烈的疼痛傳來,雲蘿眼中隻剩下一片灰暗,就像是凋謝的花朵一樣,眼神中失去了生機。
在旁邊站在的雲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眼,冷冷地注視著這發生的一切,沒有半點回避。即便是看到自己失去反抗,被動地承受一切的時候也沒有半點動容。
天地間的靈氣飛快地在山洞上方聚集成氣旋,如開閘的河流一樣湧入洞穴。蕭軒冥和雲蘿被靈氣團包圍,比金丹修士結嬰還要充盈的靈氣擠入了蕭軒冥的身體,蕭軒冥身體猶如鍍了金一樣發出熒光,在黑暗的山洞裏這點熒光尤為明顯。
蕭軒冥的表情變得瘋狂失去控製,一切交給了本能。
修士的身體對靈力的容納是有局限的,就如同一個裝水的瓶子,一旦超過這個局限,水就再也裝不進來,隻能溢出去,但修士的身體卻沒有這個溢出去的出口,超過限度的靈氣,會讓他們的身體如氣球一樣膨脹,最後,炸開。
蕭軒冥現在的狀況也是如此,當他的氣勢攀到金丹時就不再往上攀升,但湧入的靈氣卻沒有停歇,多餘的暴動的靈氣通過蕭軒冥與雲蘿接觸的地方湧入了雲蘿身體裏。
此時的雲蘿已經半昏迷,任由這些靈氣毫無阻礙地在身體裏亂竄,身體裏的心法自發的運轉起來,將靈氣化作靈力保存在丹田裏,原本消耗殆盡的靈力逐漸充盈,在雲蘿的身體裏,還有另一個東西貪婪地吸收著這些靈氣,和雲蘿的身體爭搶著靈氣,雲蘿的身體就像是不見底的漏鬥,即使吸收了足以撐死一個金丹修士的靈氣也沒有半點事。
天地間激蕩的靈氣逐漸平息下來,蕭軒冥眼中的紅光驟退,痛苦的表情也倘然無存,臉上的黑色花紋就像是潮水退潮一樣,一寸一寸消失,蕭軒冥露出一個如釋重負地笑容,倒在雲蘿身上,平靜地睡下去。